难再多牵扯到人,要杀,杀他的老婆儿子血缘近的亲戚好了。
有风才有浪,对待东安、靖和等严苛的话,让爱拍马的官员们看到,也会上折子要求严惩定边一族,他们会以为揣摩到上意,是他们巴结的好时机。
而皇帝对东安、靖和等人全存仁厚之心,治主犯,少连坐,官员们看到,会以为皇上不忍多杀人,也就不会纠住定边郡王的锅子盆子地里的青草不放,老国公可保无恙。
所以,袁训让张豪打动,他真的是让张豪打动,张豪将军要不是太忠心,袁训会另想别的办法。
但见张豪忠心,是张豪勾起袁侯爷的怜惜心肠。想张豪无辜,靖和郡王如治罪过重,张豪要牵进去。就像定边郡王的事连坐到他家的屋上瓦,老国公也难幸免。
袁训就把张豪往太子殿下面前一送,也算活生生的给太子上一课。朋党也好,家将也好,郡王们不好,不代表别人不再忠心。
这一切全为他自己的舅父老国公,为国公袁训操碎了心,担忧还没有解除时,跑来一个人,告诉他分你一半功劳,咱们合伙儿把人整死,乌纱帽这就大起来,袁训想我应该怎么回答你呢?
啐你一脸满不满意?
…。
忠毅侯表情淡而又淡回答了鲁豫:“我女儿在太子府上。”下面当家的话不必再说,鲁豫他能明白。
鲁豫这就坐不住,起身告辞。走的有几分灰溜溜,但袁训毫无开心,反而拧紧眉头,送到廊下的他盯着一步一个脚印的身影离开视线,眉头都没有松开。
……
“你说的是真的?”宝珠听过,也是怒容现出。
袁训和她榻上对坐,面色冷淡嗯上一声。
宝珠倒吸一口凉气,掂量这事情的轻重后,只有一句话,她坚定的道:“皇上是仁德的!”又痛骂:“这起子坏人!”宝珠湿了眼眶。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皇帝受命于天,掌握绝对生杀大权。但皇帝没有滥杀的心,出来这种人?宝珠咬紧银牙:“就没有法子打退他?”
袁训扯一扯嘴角:“幸好,早有准备。”
……
靖和郡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张豪:“葛通上的折子?”
张豪有止不住的笑意,用力点着头,但先回答的是:“这全仗忠毅侯。”靖和郡王长长松一口气:“我知道,”看向张豪:“我会记住他这个人仁德,但没有你,这事情不成。”
张豪面上微红,不自在道:“我是您的家将,”听出来他下面又要有一通自谦的话,靖和郡王也不愿意听,听着也觉得难为情。
难为情自己以前没对张豪更好。
靖和郡王招呼:“可有折子副本,拿来我看。”想来张豪不会把折子背下来,还是抄下来看得更明了。
张豪取出来,一张白纸上密密麻麻全是字,张豪眉开眼笑:“宫里老公们指着这个赚钱,我去的时候,见东安郡王的人也在买,一份一百两银子。”
一张纸,带上字,就卖几大车纸的价格,靖和郡王笑上一笑,想想这上面的价值,道:“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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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幼年时,母亲常中夜哭泣,至臣年长,才知道为外祖父江左郡王而落泪。外祖父膝下只有一子,幼年让人拐走,再无生子。本只有女儿尽孝,万幸老天有眼,舅父霍君弈少年返回。
内中秘辛难为人道,外祖父托言义子以入军中。不想为东安郡王嫉妒所杀,帐下将军三人为靖和郡王贪财所杀。致外祖父兵败遭难,外祖母病丧,臣母失怙失恃,常自悲伤。
彼年不知冤有头,唯恨无常接引多。
至臣成年,蒙皇上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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