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别对我说现在也不可能全杀光,我要问你,你确定你亲戚不死?哼,我一个人辛苦,大家都干看着,你们真轻松!”
听到他的骂声,在他旁边站的娄修和严洪露出不言而喻的淡淡笑容,也像在对龙二和龙三鄙视。
他们的鄙夷不是今天出来,早在头一次见到龙二龙三,对他们提出忠毅侯理当帮忙的时候,在场的人就都露出瞧不起,认定龙氏兄弟自有门路,就不管别人死活。
在今天林公孙又一次指责,娄修也隐带生气接上话:“你们的亲戚,那个叫吴参的,都不想看见你们!”
龙二龙三笑容转淡。
……
他们兄弟也不想见到这些人。每一回见到,总是没完没了说扯得上老国公。龙二龙三听多几回就明白过来,像是自己兄弟不把小弟扯下水,这些人要先出首把养病的父亲扯进来,说他是个朋党。
又有狱中的舅父明理,认罪伏法本是应当,只是一片爱子之心,想把儿子们解救出去。龙二龙三推算过,这些人没头苍蝇似乱撞,指不定又惹出事,还是远的好。
他们住在袁家,亲眼见到执瑜执璞香姐儿加福没几天就要进宫看看太后,小弟是能上达天颜的人,一天比一天放心。小弟对父亲的情意,兄弟们早自愧不如。龙氏二兄弟心放在肚子里,想不管怎么样,小弟是不会让父亲押解进京,就坐等着,更不寻这些人。
……。
再次面对他们的话,夹枪带棒,总听得难过。龙二龙三也不得罪他们,理解他们着急为命。有时候,也敷衍,就道:“要我们做什么,能做的,我们自当尽力。”
一张纸条塞到他手里,林公孙还是冰寒脸,冰寒口吻:“晚上见。”三个字结束,和东安郡王靖和郡王的人扬长而去。
龙二龙三打开,见上面两行字。一行是地址,青梅街留香院兰花厅。一行是着装,黑衣披风,可遮面目。
这是第二次收到这纸条,头一次兄弟们正想出门,姑母袁夫人打发人请他们去说话,絮絮叨叨说一晚上的辅国公,两个人没去成。
也好奇他们商议什么,回来也可以再告诉小弟,让小弟为父亲多多尽心,但没有当内奸的意思,这是他们找上来的。
把地址记下,把纸条撕碎,随意丢弃,继续去送饭。
……
秋月出来之时,留香院中渐渐热闹。
“红姑娘呢,叫一个过来。”
“年兄,你我吃花酒还是留宿?”
韩世拓缓步进来,耳边经过的这些话,让他恍然若梦。曾几何时,他是这中间的一员,有大名气,常玩的人没有不知道他的。
在此时再看,灯火通明下脂粉气若妖氛,绮丽打扮中皆是红粉骷髅。
那一身挂满装饰的少年,步子虚浮,面色青白,一看就是酒色过度。但他不自知,还耀武扬武的吆喝着:“爷要最当红的姑娘。”手里一把竹扇摇得飞快,上系一块黄金扇坠随着忽闪,他就得了意:“怕爷不给钱怎的?”
韩世拓恍惚,他看到自己。
……
当年十一、二岁,书念的正好,受叔叔们鼓动,有个地方正大光明摸女人屁股,她还会说很多书上没有的话,据说极好听。
他头一回是偷偷摸摸的来,遇上叔叔们以外,还偷看到一个人。
他的父亲文章侯。
至今记得清楚,他的父亲酒色盖脸,正抱着个妙龄女人摸身前。世子大开眼界,父亲都可以这样,想来是个好去处。第二次再来,他就和眼前少年一个模样,带足银子。在这里没银子扫地的都看不上。趾高气扬:“怕爷不给钱吗?欺负小爷小?”
……
旧事从眼前划过,韩世拓眼角微湿。他把大好的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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