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夫不薄,对你婆婆不薄,就是你女儿加寿来讨红包儿,也是拿的钱最多,你在这里还有一份家业,你不能这样做!”
这样做,表兄会伤心的,母亲也会伤心,而且国公府通敌,问罪落实,将株连或是连坐。株连或是连坐,亲戚邻里来往人等全有扯进去的可能。她的宝贝儿加寿……有姑母护着是安然不动,但家中亲戚有这样的一个名声,以后有点儿风吹草动,御史们就有可能拿出来翻上一翻。
御史的话,宝珠并没有想到,但她想到加寿风头儿正高,如明珠出深海,出来就是光鲜的,万万不能添上一点儿黑水泥汤子,蒙姑母和太子疼爱,当父母的更有责任让女儿一直光鲜下去。
成长路上必然有坎坷,但这种泥汤子还是不要的好。
这一刻,宝珠很想失神,但面前又有庄大人灼灼目光。庄大人在看什么样的妇人能生下不到两岁就得皇后喜爱的女儿,而宝珠误会他要从自己面上看出端倪。
庄大人最终还是没有看出来,就是看出来宝珠的慌乱,也只认为是正常。寻常的妇人听到“通敌”出在自己家,一言不发直接就晕也不在少数。
他把目光收回,宝珠也暗松口气。接下来,宝珠问了他:“大人,请问您有人证?”庄大人告诉自己,主要是看在她女儿养在宫里的份上,而不是国公和袁将军。
越是权贵,庄大人是越不弯腰的,但一个远在京都的小小孩子,她不是权贵,她是养在天颜身边,庄大人却无端的忌惮。
“没有,我怎么会来?”庄大人是好办案,才不会轻易把人证是谁告诉宝珠。
宝珠是悔恨自己没有主动让人下地道的人,这种悔恨换成别人也会有。她并不笨,也就不会在这里主动的问。而是再问:“大人,敢问您有物证?”
庄大人冲着她微微地笑了。
五奶奶和谢氏全不明白时,宝珠叹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完全是为了舅父,为了母亲,为了表凶,为了加寿,才问这些话。就又问道:“您今天是来搜查的吗?”
她的忧伤布满面上,庄大人以为宝珠让吓倒,诚恳地道:“奶奶,国公府不是一般地方,我这就回衙门,这就往上呈报,得知会本省的大人们,就往这里来了。”
他尽量避免“搜查”二字,但一听就懂。
五奶奶大叫一声:“你,你敢!”
谢氏也气得不能自己:“你欺人太甚!”
宝珠却深深的哽咽一声,对着庄大人拜了下去。
这一拜,把五奶奶和谢氏的话全打下去。她们是出其不意遇到这事,完全没有想到,宝珠是心中明了,就显得她们没有宝珠从容。
五奶奶张口结舌:“弟妹,你……”她茫然失神,弟妹也瞧不起我们吗?我才没了丈夫,没了丈夫就是没了依靠,头一个瞧不起我们的,倒是那正府风的弟妹?
谢氏也头一晕,身子晃动几下,手扶住一旁小几,呻吟地道:“弟妹,我们没有罪啊。”
“没有罪,但也要感激庄大人来这一趟是不是?”宝珠哭了。她不知道是哭大同和袁家小镇上死去的人呢,还是哭自己不能一吐为快。
对着庄大人共拜上三拜,庄若宰心里舒坦了,看看,总是有一个知道好歹的人是不是?
按宝珠的意思,留他在这里,系住他不能回去写公文,而庄大人能先来这里,自认仁至义尽,再不肯留,告辞而去。
他一走,宝珠就叫过丫头,打发一个快去叫母亲。这事情太大了,宝珠怕处置不好。转过脸儿,就对谢氏道:“大嫂,你发个誓,这话不往外面说!”
谢氏结结巴巴,还在犯糊涂:“为什么要我发誓?”
宝珠板起脸:“没功夫和你细说,你先发誓,回娘家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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