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拜了几拜:“多谢招待,回京里去再回请吧。”宝珠阻拦不住,让红花取出礼物来。
宝珠的礼物也早备好,也早有心理准备,她们收拾东西,说不定哪天就走,这就备下送行礼,此时不打饥荒。
连夫人和尚夫人哭了,小沈夫人气得都不想去送,委委屈屈地才跟出来。世子妃压根儿就没来,袁夫人和郡王妃送出镇口,郡王妃带的有府兵,宝珠问姐姐讨了一队人,说好送她们直到出山西,到山西省外的官道上。
必须是官道能见驿站,才能回来。
洒泪而别后,回来,小沈夫人在房里把她们正经的抱怨着,又把宝珠听得想笑。
“谁不知道这里吓人,可怕,有蛮夷出没?不过来一趟容易吗?既然来了,就要当游山玩水似的,这吓人的事儿出来了,以后应该是好玩的才是,一张一弛,是这个道理。再说不容易的来,不呆够了,可怎么行?”
连夫人尚夫人点头齐声道:“很是。”
“怕这个怕那个的,怕者何来?难道我不怕吗?我家有好几个妯娌,我婆婆是我姨母,自然疼我,我不出京来,她们也一样说我。我才不怕呢。我对父亲母亲说,我要来这苦地方,亏待了我可是不行。我对我自己娘家说的,谁怕她们说话!”
宝珠忍住笑,想这一位经过战乱,应该是最让担心的一位,反而自有一套解释,宝珠又打心里疼她,附合道:“很是呢。”
走的已经走了,哄好余下的这几个才是。
世子妃又走来,也是怒气冲冲:“问我借船,我说不借!几时和我一起回去,才肯带上她们!”宝珠又无奈了:“那也应该借不是?坐车的事情,总是道儿远,就累到人。”
“不听我的劝,我说你们留下吧,没事儿的,有我呢,是不是?我怕什么苏赫,”世子妃前半段话怒目,到这里,就眉开眼笑:“不就是个苏赫,胡吹大气的有好大名声,我也会过了,不过如此。”
这下子好了,房里有个小沈夫人法螺高舞,这又来了一个世子妃牛皮高涨。世子妃是会过苏赫,让苏赫一刀就出去多远,再也没能上得去,但这一刀,已是她吹牛的本钱。
这两个吹,连夫人尚夫人,还有一位没走的,她的丈夫叫卢铸,小卢将军夫人也没有走,这就连尚卢夫人一起附合。袁夫人和郡王妃也感受她们不走,陪在这里陪着眉飞色舞,宝珠心里的痛,慢慢的好下来。
无意中听到葛通对连夫人的抱怨话,让宝珠心里一直的痛。
经此一役,见过苏赫等人的凶残,他们是逢人就杀,遇到就没有活口,可见表凶一意前来,有他的道理。
边城这地方,你不来我不来,谁来挡住这些凶人呢?
理解了袁训,就一起理解了太子党们,也一起的心疼了他们。这一役,没有郡王姐丈带着太子党过来,宝珠等人只怕没了好些。
他们的辛劳看在眼中,他们的心情也理当得到体贴。
耳边是两个牛皮大王吹吹吹,宝珠默默的想着心事。
…。
小镇算暂时的恢复了安宁,把余下的人也很快有了差使。郡王妃点齐府兵,又有太原的兵马,带来一万人,全驻在镇外,把安心也带了过来。
郡王妃每一回来,就爱住她的旧房间,三个孩子在王府里住惯大房子,每到这里,都抢着和母亲同住,总是念姐儿赢的多。
当晚,又把哥哥们全撵往别的院子去睡,念姐儿早早炕上睡下,让母亲哄着进入梦乡。窗外西风早转北风,呼呼的吹过,郡王妃并不睡,向烛下又去想心事。
她并没有想母亲和宝珠不肯去太原,郡王妃养在前国公夫人膝下,有袁夫人“认人不清”在前,不是遇人不淑——在前国公夫妻心里,袁父并不是品行不端,不是“不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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