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
郡王妃咀嚼这话:“有情意儿?”
袁夫人含笑没有说破。她的女儿和女婿陈留郡王,是有夫妻情意的。但这情意建立在更多的现实上面,如他们的亲事,就是国公府和郡王府的纽带,就把那倾天倒海般不顾什么只是去爱的情意,只是从对方的角度上出发的情意,给压下去。
而儿子媳妇,才像自己和他们的父亲。那不顾一切,不管天塌地陷只要对方好只要对方如意…。袁夫人低头笑得甜蜜。
女儿没有,对袁夫人不能说是种遗憾,但儿子媳妇是这样,却让袁夫人安慰,愈发觉得这与丈夫有关,一切全是他在保佑着。
这情意,凡事儿是好的,都想到是对方作成的。而对方呢,也是凡事儿是好的,都想过来。这个,应该就是真感情。
如果只有一方这样想,而另一方是个“不淑”,那可不叫真感情。那叫遇人不淑。
…。
郡王妃没住几天就离开,她还要去当她的家。留下两千府兵给宝珠,宝珠感激不尽。也觉得受到诸多鼓励,毅然的,给京中葛通夫人等人去了信件,此时就要天寒地冻,难以行路,邀请她们明春到来看菜花。
京里什么花都有,但是大片的菜花宅子里一定看不到。女眷们就是游春,也不往菜花地里去,要看菜花,这里最好。
这一天,沈渭遇到梁山王。
梁山王拔营,跟在陈留郡王后面过来。他来得不快,他沿途调兵,又要打听苏赫后面有没有大批兵马,又要一路扯开阵势,不放苏赫离开。
才扎下营地,晚霞自天边起来,挂起地图,让将军们在帐中议事,就听外面有奔马声,同时有人大叫:“王爷在不在,我要见王爷!”
梁山王等人都凛然,都以为是流动哨回来有了敌情,正要喝命:“让他进来!”外面守帐士兵已先争执起来:“小沈将军不许闯帐!”
随即有兵器相击声,沈渭的嗓门儿已能听出,他怒道:“滚开!”剑鸣数声,“哧啦!”剑锋进来,把梁山王的帐帘子割下一块。
梁山王皱起眉头,这小子犯什么混?闯帐有罪不说,你还敢切我的帐篷?
他知道儿子和沈谓一起走的,但还是没往儿子身上想,因为他一路行来,这方圆一片早在掌握之中,自以为儿子不会遇险。
沉声:“进来!”
沈渭一跳进来,手执长剑,果然是拔出来剑,对着梁山王狂奔而去。
他的姿势,如果有人说他不是打算杀王爷,这会儿都没有人信。
汗水在面上淋漓,急迫在面上流动,拎着剑,直奔梁山王!
将军们全跳了起来,“呛啷啷啷…。”一大片兵器出鞘声,不少人断喝:“沈渭,大胆!”喝得沈渭一愣,明白过来,把手上一剑往地上一抛,又刺穿王爷帐篷里的上好地毡,梁山王嘴里叽里咕碌几句低骂,沈渭又奔到他的案几前。
他要是不放下剑,不会容他跑到这里。
可他跑到这里,也就不能再绕案过去,梁山王的家将兵器齐出,把他拦下。
沈渭急得在兵器后面跳脚:“给我兵马!快点儿给我!”伸手就去案上夺令箭,嘴里也骂上了:“都不带我去!让我搬兵!我呸!”
这里全是身经百战的,一瞬间全听懂。梁山王虚抬抬手,让家将们收起兵器,沈渭一把抓起整个令箭筒,倒没有转身就走,反是松口气,抹抹面上的汗水,再不抹就流到眼睛里,嘻嘻笑了,叫一声:“王爷,给我兵马!”
大有你不给,我也有令箭在手,不怕你不给的意思。
梁山王沉声:“说!”
“单独说!”沈渭说完这句,左右看看,又添上一句:“不带抢功的!”将军们嘴里叽哩咕碌,开始骂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