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呆。空地上那怪东西还在热火朝天的打造着,陈留郡王看在眼中,心中难免有丝安慰,这东西谁都不认得。但正因为战功赫赫的郡王们都不认得,陈留郡王更有把握袁训他们必有奇计。
“你说阿训去了哪里?”身后出现辅国公。
沉吟一下,陈留郡王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去找进城的路去了!”辅国公却道:“我看着这怪东西才像是进城用的,既然有这个,为什么又去找路?”
陈留郡王微叹:“不知道。”
眼角见到辅国公面有担心,陈留郡王安慰他,也在安慰自己:“放心吧,小弟不是莽撞人。”辅国公惆怅地道:“是啊,希望他遇事情不要莽撞才好。”
……。
“哗啦!”
水面钻出袁训等人。
他们大口大口喘着气,尚栋还有心思和蒋德再开玩笑:“你怕了没有?再往前去,可越走越险!”
“你怕我也不怕。”蒋德回过他的话,就往四下里看,笑道:“我们到了哪里?”他再不聪明,也就能知道这是往石头城里去的地下水源。
在他们呆的地方上,上面石壁离水面只有半尺高,只能让他们露出脑袋来。但这一点儿小小的空间,也足够他们换足气,再沿着水中往前行进。
袁训的脑袋紧贴住石壁,下巴在水面上。连渊的发髻扎得高了,就把脑袋横在水面上才能全露出来,但耳朵就有一只还在水里。
尚栋笑嘻嘻的,在他脑袋后面跟着十数个白色羊皮囊,囊中全是空气,在水下面肯定有不少浮力,但尚栋吃水的功夫很深,依然能稳稳沉在水中。
“蒋德,你猜我是作什么的?”尚栋心痒难熬。蒋德翻眼:“我水性这么好,还能看不出来你带上这东西用处。”他不屑一顾:“你想的是挺周到,不过我用不上!”
尚栋撇撇嘴:“你用不上,夸几句又怎么了?”小气鬼模样,好听的话也舍不得说上一句。尚栋精心想出来的水中换气皮囊,结果没有一个人夸他。他没好气地道:“我休息好了,你们等着,前面我探探路,再回来接你们!”
把皮囊留两个在手上,余下的给袁训握着,一头扎进水里,往前面去了。
他走了以后,蒋德才由衷地佩服道:“小尚将军水性真是好。”连渊让他逗笑:“你刚才不夸他,现在夸了也白夸。”
“嘿嘿,夸多了容易翘尾巴。”蒋德开始笑得坏坏的。这一会儿大家全赤条条在水里,无形中亲昵许多,蒋德好奇心大作:“那做的东西,砍倒上百株树做出来的,又笨又沉,要用至少得上千的人才能拉得动的东西,是小尚将军的主意?”
袁训和连渊争着问他:“你猜那是什么?”
“我要是知道,就不问了。”蒋德咧咧嘴:“全营的人一天十八猜,赌的银子都下了一堆,只等着派上用场那天好收钱呢。看在我跟着你们出来,对我说说是个什么?”
水声一响,尚栋从水里冒出来,把脸上水一抹,对蒋德瞪眼:“幸好我回来的及时,不然秘密全让你打听走。听着,少说话多办事!”
再狠狠剜上一眼,尚栋把连渊扯上:“前面那儿有点难过,我把你们一个一个塞过去。”在这里小尚将军最大,连渊跟着他离开。
水面上只有袁训和蒋德两个脑袋在时,蒋德倒不问了。他和关安死乞白赖跟着袁训,从边城分到别人帐下花钱又活动到陈留郡王处开始,就像是袁训背后的膏药,死盯着不肯离开。
为了袁训,他和关安不惜假装让人拉拢,为了袁训,他不怕挨全营的人唾骂,为了袁训,他不顾生死的跟到这里。
现在是单独面对袁训时,蒋德反而沉默下来。
袁训眼睛没有看他,但也忽然想到一件事,就道:“蒋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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