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抹叫出来急出来的汗水,对着房中再问:“见到头没有?给产妇吃东西,让她别闭上眼!”
大门外,顺伯大车往回急奔。
卫氏傻了眼,断然反驳:“不行,奶奶一步也不能动!”接着愤怒:“这不是庸医吗!”顺伯心中知道不是,但见卫氏忿然泪水下来,解释怕她不听,又多费功夫。顺伯对余氏方氏道:“备轿进城!”
“哎哎,不行!”又跳出来一个,红花也急了。红花叉上腰怒气冲天:“去人,把那庸医绑了来!”
红花以前就没干过这般强势的事情,可这不是真的急了吗?
余氏方氏见和这对人说不明白,只按顺伯说的去准备。等她们回来,红花和卫氏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我们奶奶有半点儿不对,谁负这责任!”
顺伯不理她们,径直来见宝珠,三句话:“国公府一直看小贺医生,小爷郡王妃全是小贺医生开的安胎药;他有病人他不肯抛下!”
“我去。”宝珠清醒得多。
她一下子就听懂顺伯说的话,那位来看过几回的小贺医生,面相上怎么说呢,有几分和大姐丈韩世拓一样的风流习气,但国公府一直是请他出诊,而且他来看自己一向诊银不菲,他还不肯丢下手边病人,宝珠懂了,要么自己没事儿,要么是这个人的医德是好的。
卫氏红花这就阻拦不住,梅英给宝珠穿好衣裳,收拾几件衣裳。本来梅英也要跟去,但见到奶妈红花一定随行,梅英道:“去了一定是住下的,我留下收拾你们的行李,明儿一早给你们送去。”
孔青也跟去,说认认在城里的住处,明天回来接梅英和铺盖。
轿子在几乎全镇人的眼中起行,郡王妃先派五百人随宝珠回来,后来又带着五百人来,给宝珠又留下三百。分一半化整为零,全是便衣先到大同城里,各处道路上接应,再有几个人去看住那活宝贺医生,怕他别让别家蛮力请走,自家不就扑了个空。
轿子的颠,全在轿杠若是竹子的,走起来忽悠忽悠好似坐船。
袁家的是大轿,木头轿杠,就这还怕轿底颠,四个人抬轿杠,又分出四个人,用块直木板在轿底兜住,手垂于下握住的又是四个轿杠。好似把底部给垫平,就有颠簸也减去不少。宝珠坐在轿内,就觉四平八稳。
这抬轿子的人,必定是训练过的一条心思动步迈腿才行。
宝珠在见识过母亲首饰奢豪,半个小镇作陪嫁后,又从这细小的事情上看出世家与别人家的不同。
就是祖母是从侯府里出来的姑娘,但安家却是一般,祖母的许多都不可以和母亲相比。
宝珠就更爱抚着小腹喃喃:“你可要争气才好,咱们怎么样的不痛快,也得撑到去见医生。”好似她肚子里已经有个孩子在。
其实还不到两个月。
小贺医生在家里候着,给宝珠把过脉,小贺医生那脸色阴沉得不行。换成别人,估计跟他一样的难看。
“奶奶,您是吃多了不消化。”小贺医生瞪着眼。眼角瞪的是在他家门前门后门里门外挺立的大汉们。
这一看就是当兵的,身姿挺直和别人不同。
他从邱家一出来,就让“押解”回家,然后把他看管起来,小贺医生抽鼻子揉下巴拧脑袋做怪相,大家的女眷全这样,有了就太喜欢,喜欢就进补,再进补…….
他听到没见红时,就心里基本有数。
宝珠涨红脸,吃多了?
难怪…….
不吃多也很难,都叫她静养,然后一天三顿正餐,再加上间中两顿点心,晚上睡前夜宵。奶妈说多吃小小爷生下来就壮,余氏说多吃生的时候有力气,方氏说不吃可不行。
就变成眼前这副模样。
小贺医生险些又要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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