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的三位爷。
城头这就打开,龙氏三兄弟随手抛袋赏银下来,打马如飞直奔府门。
……
“呜呜……天杀的,没天理,丧尽天良啊…….”数枝红烛,也不能把凌姨娘房里败兴气压住。架子上空空,阁子原摆的地方空空,地上扫过,但碎瓷片子米粒大小的似星光烛下闪烁,怎么也收拾不干净,都扎到地里去了。
而凌姨娘睡着,额头上包着,手臂上包着,面上青红紫肿数处,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样子怎么看怎么的衰败。
在她的隔壁,是她的女儿和她一样的打扮,和她一样的痛哭:“你凭什么来打我,我是你打的!父亲,我要见父亲!”
这是龙素娟姑娘。
龙怀文房里,谢氏也是一样,她无辜的也带上了伤。但她当时就在床边,及时的钻到大床下面,受伤相当轻。她抱着儿子,木着脸对着丈夫:“你看,我平时劝你,你还恼!姑奶奶回来就是和你们算账的,她让孩子避出去,孩子才没让吓倒!”
龙怀文不是不想回两句,说些狠毒话出来。但他让郡王妃这一手给惊得狠,龙怀文打心里沮丧,打不起精神反驳妻子的话语。
他还担心的一条,就是下午的事情会是姐丈陈留郡王的授意,龙怀文还是忌惮陈留郡王萧瞻载。
他眉头紧锁,姐姐回来打砸,怎么说都是家务事情分说不清,就是父亲回来,也很难派姐姐的不是。特别父亲一直在女儿们中间,明显的偏心养女,在余下的女儿们中间,倒是不偏不倚。在儿子们中间,更是一碗水儿端平。
平白无故的让打砸了,这理可能还找不回来,龙怀文郁气堵在心口上,更觉得断臂的地方疼得厉害。
月色在宝珠看来是明亮温暖的,宝珠享受着郡王妃的关爱,耳边又是念姐儿在隔壁的叽哝絮语;在龙怀文眼里就成秋月惨淡,成了一块难以下咽的大干饼。
看一眼,噎一口。再看一眼,再噎一口。
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就让龙怀文更烦躁不堪。听那脚步声敏捷熟悉,像是自己的贴身小厮,没事他娘的又跑起来,难道又有事出来不成?
“谁!”
没等脚步声到房门外,龙怀文先怒吼一声。谢氏一惊,然后她抱着的孩子哇哇大哭起来。谢氏气得泪如泉涌,心想好好的没事你吓我儿子做什么。她抱着孩子就走,心想我们避开你们这些是非人才好。
在门外,谢氏见到小厮留守。谢氏又吃一惊,她颤颤巍巍地问道:“你慌里慌张的,是郡王妃带着人又来了不成?”
“不是的,奶奶!”留守显然很急,这般回过话,就一头扎向房中。谢氏悬起心,就不走也跟进房。见留守正上气不接下气的回话:“二公子六公子八公子回来,在正厅上让请各房的人,不管是姨娘还是姑娘们全要到场,说出了大事。”
龙怀文也面色一白:“难道是父亲?”
“并没有戴孝回来!”留守不愧是龙怀文的小厮,一句话就直切重点。但龙怀文并不能就此放心,他反而更为心惊。
虽然算日子还并没有开始打仗。
梁山王很少急匆匆的用兵,他总是大军修整好了,大家会议好了。国公们郡王们纵有不满,也让一堆的会议给磨平性子,直到他们表态全听梁山王的,梁山王还不肯动兵马,他还得把粮草催逼足够。
用催逼两个字很能形容梁山王,又催促又逼迫是这位皇家人的惯用手段。
不催,别人也不肯轻易地给。
而年成欠收的时候,不逼迫谁又理他?
以上种种情况,龙怀文都心中有数。但变故总在心中有数时发生。龙怀文让小厮扶他起来,揣摩是父亲忽然出了事,还是兄弟们中有人是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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