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小弟下的手,姐姐你只来找我,放过我的母亲!”
陈留郡王妃凌厉地瞪住他,冷笑一声:“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一直就有你!我一直没有找你,不过是看在父亲的面上。本以为过了这几年,你们长大了,会懂事一些!会眼里有我一些!哼哼!贱人生的贱胚,坏了心烂了肠子的。你还敢对我弟弟下手!”
她胸脯起伏着,越想往事就越气。
这是她头一回往家里来打砸姨娘房中。
以前,郡王妃知道弟弟又让他们欺负的时候,这事情都过去了。郡王妃只能忍气吞声,因为她的养父国公从没有亏待过她们姐弟。自老国公夫人去世后,郡王妃几乎不归宁,她的养父常年在军中,她探望丈夫时一并就见了。
她不回国公府,就不会来寻事。
但这一回,不同了。
郡王妃手指龙怀文大骂:“以后见到我弟弟,你再敢犯一下的坏,我就和你拼了这命!”她一面骂,一面心中喜悦。
宝珠有了!
她是为宝珠有了而喜欢。
自宝珠走以后,陈留郡王妃掐着指头算日子。到了约定的日子,没等回来弟妹,却等来快马的一封信。
郡王妃乐得当天就让套车,宝珠只在她家住上一夜,箱笼还没有打开几个,收拾起来就快。郡王妃在边城长大,车马颠簸是习惯的,她让箱笼随后来,她在十天内赶过来。在路上就先想好,要先往国公府出气立威!
宝珠和弟弟不一样。
弟弟当年还有功夫,又有舅父几乎把他带在身边,还有母亲深受外祖母和舅父照顾,亦不好对侄子们发难——倒不是她软弱——早就把功夫高强的顺伯给了袁训。
龙氏兄弟能寻到袁训落单的时候,并不多。不过出来一回,就让袁训姐弟恨上一回就是。
宝珠,哪有功夫在身呢?
宝珠,现在不能坐车回太原,就得先把她旁边料理清楚。
郡王妃毫不犹豫带人进府,一直来到凌姨娘房中。她进来就是为寻衅的,在房外听到凌姨娘胡言乱语说她女儿才是大姑娘,郡王妃怎么能客气,自然是大骂着进来。
龙怀文让她骂得不敢回话,只直挺挺跪着听着。
谢氏躲在床底下,见丈夫断骨处好似又不太正,又见房中大小东西——这可是她的房,有一部分是她的嫁妆——俱都粉碎不能再用,谢氏心中叫苦。
哭,外面凶神恶煞全在,谢氏又不敢放开声哭,只气得泪流不止。全是你们做的好事!把我也带累进去。
郡王妃最后骂道:“下贱人生的下贱胚子!半点儿父亲的风范也没有!我今天不动你,是看在你还是父亲的儿子!你以后胆敢再做恶事,我就禀明父亲,一定不与你罢休!”把袖子一卷,对着房中墙上俱是伤痕看了一遍,冷斥道:“咱们走,下回再敢,再来不迟!”
大汉们簇拥着她离去后,谢氏战战兢兢从床下往外爬,就见到丈夫眼睛一闭,往旁边倒了下去。
龙怀文挨骂还不能还口,硬生生地让气晕厥。
房中找不出一个使唤人,放眼看去,打趴下的打趴下,躲出去的躲出去。谢氏软着腿自己来扶丈夫,往外看又见到院中倒着一地的人,龙怀文的小厮听到动静来救,也让打倒在地上。院中新买的名种花卉,全让拔出来扔得到处都是。
谢氏猛然想了起来,隔壁……。
她把丈夫最近的椅子上一靠,奔出去往隔壁房里看。见房门全散落,有一扇门只有一半,半挂在门上,在秋风里“呼呼啦,呼呼啦”,砸在门边儿上。
这边是龙素娟的房,里面东西果然也全粉碎。
又有凌姨娘的房,也是一样的不管金玉,俱都成为碎片。
“天呐!”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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