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自语:“这玉珠找上女婿回来,会是什么模样儿?”脑海里顿时出现两个迈方步的书呆子,手各执着一卷书,吟诵道:“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经风起,”
然后一个书呆子争论:“盐!”
“柳絮!”
“雪珠子明明像盐!”
“转眼就是雪花成柳絮!”
老太太都可以预见到这一出,她低笑:“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争不清而撕打起来?拉架的事情,倒也有趣。”
都急着去相看,包括老太太都是早就妆扮好的。袁训和韩世拓又家里有客,袁训就道:“我们就去吧,去早了说说话也不错。”
宝珠头一个欣然:“好。”
老太太等人瞅着她笑,袁训又想和宝珠逗乐子,拧起眉头从上到下打量宝珠,慢条斯理:“去到少吃酒?”
“嗯,”宝珠乖乖点头。
“去到少说话,有祖母和婶娘们在呢,轮不到你。”
“嗯?”宝珠想翻脸,又乖乖点头。
“去到别挑嘴,别是你不爱吃的就把脸儿一拉,”
宝珠怒了:“从没有挑过嘴!”
“哈哈哈……”邵氏张氏笑得前仰后合,而张氏边笑边双手合十:“保佑我家玉珠也这般的恩爱吧,”玉珠也怒了,扭身子气冲冲,边甩手边走:“我不去了!”
等到抓住玉珠,劝好宝珠,又是一刻钟过去。大家出门上车,都欣欣然有笑意。天是早了一些,不过是早饭才过没半个时辰。就见又一骑马过来,马上人服色鲜明,披着石青色崭新的雪衣,后面跟着两个小厮,正是钟恒沛。
张氏太喜欢,也就忘记她平时并不是太主动的人,她含笑头一个问好:“世子爷来了,真是不巧,我们今天出门拜客,难道世子爷不知道?”又猜测:“想是给老太太送东西来的,”老太太腹诽,要你多话,这是我的亲戚!
钟恒沛下马,笑吟吟过来见礼:“姑祖母好,婶娘们好,表妹们过年好,祖父打发我来,和你们常家去做客。”
又诧异袁训:“你不看书了?仔细考不好,小二尾巴可就翘到天上去。”小袁一晒:“他早就尾巴在天上,还用再翘?”
钟世子又诧异韩世拓:“还是你有空闲,能陪出来?”不在家待客吗?韩世拓忙道:“我和小袁一样,是送的,到了常府门外,我们就得回去。”
钟恒沛就说这样也好,大家上马上车,别人都是盼着去的,只有玉珠是扯着上的车,在车上还不老实,左拧右歪的嘀咕说不该让她去。
张氏斥责她:“安分些!惜福!这一堆的人陪你,一个世子送,一个世子陪着,快知足吧,全家的人为你都出动,你还扭个什么劲儿。”
骂的玉珠扮个鬼脸:“你们全去了,若是人家疤拉脸,对眼睛,歪脸角的,可全让你们看了去。”
恨的张氏磨着牙不理她。
玉珠又悠然起来,一个人在车上敲击轻吟:“你们皆醉我独醒,你们醉倒我也醒,你们糊涂我清醒……”
相看亲事,是要清醒才行。玉珠想,我冷眼旁观,从祖母开始,全都是有些癫狂。这个人嘛,还得我自己细细的相看才行。
又嘻嘻,可千万不要是疤拉脸才好。
……
常府门外,常大人和大公子常伏霆已出来。大公子道:“父亲啊,我还是纳闷。”
“你不用闷了,定然是好好的姑娘,太子殿下才会管这事情。”
“可南安侯怎么不说,难道这姑娘不好?”
常大人跺脚:“人家都要上门,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又左看右找:“你五弟呢!”大公子装模作样地找:“刚才还在这儿呢?”
他身后的小厮殷勤地走上来,让大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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