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敢和姑丈相比,却也是吃不下睡不安。还有祖母,无端的见不到几个孙子,早起疑心生病在床,如今是汤药医生,每日都不能少。姑丈您大人大量,就帮这一把吧。”
南安侯也心酸上来,这数十年过的……虽说他被逼着上进发奋,仕途也算平坦。可不管去哪一处,人人都知道他赐婚下来一个不贤德的人,逼走他的妹妹,气死他的父母。就是他本人也无嫡生之子,不得不由妾侍候。
这中间又有一些事情发生,老南安侯夫妻虽不是让媳妇气死的,侯夫人和文章侯也脱不开关系。
这些名声,可并不好听。
南安侯觉得自己眼眶湿润起来,强忍住,道:“你起来吧,看在你这一点手兄情上,这事情交给我吧。”
“是是,”文章侯父子一起磕了头,告辞出来。
出来见花木扶疏,气向胜过文章侯府多矣,文章侯面对这景致时,才有心服口服之感。想姑丈这数十年的外省大员,真的是银子没少挣,圣眷也不缺。
他转思自己,这一回为了兄弟们,已添上几根白发,这是年纪已有,又忧愁所致。年纪已有,这上进二字,也就休提。
就对儿子道:“世拓,你从现在起,这仕途二字,要时时放在心里才行。”韩世拓一听,就愁眉苦脸,让他当个规矩奋发的人,不如剥他一层皮。他就陪笑:“爹呀,这不是还有您在?”文章侯苦着脸:“为父我,老了老了。”
韩世拓心想,论比老,你还能比姑祖父老吗?姑祖父一回京,就跑到都察院里去,如今是哪一个当官的敢不敬他。
还有姜子牙八十才遇文王,还有还有……。
当父亲的意识到他以前蹉跎岁月,当儿子的却在一旁腹谤,大器晚成的古人也太多太多,阿爹你怎么不自己先学学?
“侯爷世子爷慢走,”有人叫住他们。
南安侯夫人的丫头走过来,才轻施一礼还没有说话,文章侯就嚷上来:“哎呀,晚了晚了,这刑部里老钱叫我去说正事情,看我,竟然没空下来时间去看姑母。世拓呀,你代为父去看看姑祖母,”
说过,逃之夭夭。
韩世拓反应就慢上那么一慢,然后就只对着自己父亲背影发呆。
你不愿意此时见姑祖母,当儿子的我也不愿意啊?
但是不办法,韩世拓没走掉,只能随丫头去见南安侯夫人。
侯夫人见到他,就恨得眼里冒火:“你们父子两个人,哼,也往那边去投靠去了!去问问你爹!可还记得你祖父离去时,是怎么交待他对我的!”
韩世拓装模作样捧茶,把个耳朵丢给姑祖母。心想,祖父也晕了头,他就要撒丫子去见阎王了,还遗言中交待儿子们,自己的父亲和叔叔们,要当姑祖母的后援力量。
这一样是兄长照顾妹妹,但姑祖父呢,人家活着在,人家官大,人家有权有势有圣眷,就照顾得好。
姑祖母您那哥哥呢,正在阎罗殿上喝茶,有心照管也伸不长这手吧?
“世拓,你在听不在!”南安侯夫人大怒,看你的阳奉阴为模样!
韩世拓最会做小伏低:“哈,哈,姑祖母,我在听呢。”
“我让你做的事,怎么还没动静!”南安侯夫人脸都有些歪斜:“我要听的没听到,就听到要成亲事要成亲事,”
韩世拓心想,这没办法。袁训是有些能耐的人,梁山王小王爷背后提到他,虽骂,也翘大拇指。又有太子出面,袁安的亲事必定是轰轰烈烈,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般热闹。别说眼睛就盯着安家的姑祖母能听到,就是那背街小巷子上的人,也能听到个影子。
“那你几时害了她!”南安侯夫人一出口,韩世拓腿一哆嗦,险些没坐住。见自己的姑祖母凶戾,好似恶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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