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伤家人心。用心功名吧,我好着呢,你可以放心。”
当头一盆凉水,浇在余伯南头上。宝珠亲口说,亲眼见到宝珠对他有情意……
宝珠说完了,又感爱袁训起来。红花说的那句话实在正确:“余公子要强过姑爷,姑爷岂不是要吃亏?”
宝珠收敛怒气,对着身边的袁训拜下去。
袁训愕然,忙伸手去扶,担心地问:“又怎么了?”
宝珠扶住他的手,却先不起来,仰起面庞嫣然:“多谢你带我来,你实实的,是个丈夫!”此处丈夫二字,指的是“大丈夫”。
度量宏大的那种人。
袁训手上一滞,也先不扶宝珠,半弯身子但嗓门儿依就响遍院中:“你的话,当不起,只你以后别再给我出难题就行。”
“嘻嘻,”宝珠笑声灵动中,让袁训扶起来,两人转身,往门外走去。
第二盆凉水,第三盆凉水……一盆接一盆的浇在余伯南头上。
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出院门,看着红花跟出去,看着马车驶动离开,空留一地青石板月色。而家人过去关门……
“不!”余伯南痛叫出声。
他知道,这与宝珠将是永别。从此一个将是别人女眷深入内宅,一个是外面的男人非亲非故非堂兄表兄,就是有心上门,想见一面也难于上青天。
泪水潸潸而下,余伯南垂下身子在台阶上痛哭失声。
他真的伤到情根上。
宝珠对他,是瞎子也看得出来的有情意!
跟进京的家人一老一小,这几天里都不明白公子好好的怎么会受伤。现在全心如明镜,把余伯南扶进去,打热水给他洗脸,把他房中空酒瓶子收拾出去。
“当!”
书童不小心摔了一个瓶子,余伯南立即抬起头,两只眼睛瞪多大,两道白光嗖嗖的从眼眶里往外面蹿。
“公子,你要不要紧?”家人看着都害怕。
“腾!”
余伯南站起来,一步迈到他面前,目光中神采惊人:“小村子,安四姑娘对我说的是什么?”小村子怯生生把宝珠话重复一遍,再问:“公子要不要给你请医生?”看上去像快失心疯。
“哈哈哈哈……。”
小村子吓得一缩脖子,手中没有收拾出去的空酒瓶掉落在地上,当当响个不停,哗啦啦也碎个不停。
碎片落地,好似鱼儿出水,雪光光一片。
余伯南笑声顿止,几大步走到还没喝的酒瓶前面,抬手一个,扔出窗外。“啪!”碎出满院酒香。
老家人在给他熬醒酒汤,也从厨房里伸出头来看:“公子,您要想开些。”
“我没事!全扔出去,我不喝了,我要看书,我要考功名。你们没听到不成,宝珠让我考功名!”余伯南过了这半天,才把宝珠的话消化一空。
同时对袁训的不服气,对以后再也没缘由见到宝珠的伤痛,在余伯南心中结成疤痕。
他就要见宝珠,还要见到宝珠,不但要见,还要想见就见。
那他,就得离袁训的官职不远。
到那时候,他虽不能去见女眷,却可以让女眷见女眷。这一辈子,他见定了!
脑海中闪过宝珠女婿那睨视的眼神,余伯南吸吸鼻子,看你能把我怎么奈何?
收拾完毕,见书桌上干干净净,就有了写字的心思。取过一张纸,余伯南稳住精神,把心中对失去宝珠的无奈尽情释放,认认真真写下两个字。
宝珠!
……
马车行过青石板,响起片片回声。
车帘子一会儿卷,一会儿放。有人经过时就放,静夜无人时就卷。袁训漫不经心的赶着车,让车尽量平稳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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