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抱着花,在表凶强大的注视下,在房里到处寻找放花的好地方。袁训一动不动,看着宝珠似长上翅膀的仙子般走来走去。
终于,宝珠在自己书案上寻找一处位置,把原来放的笔架挪开,把兰花安置好,心满意足端详:“摆这里,我天天看得到。”
她走来走去,又说话,不过是缓解自己心中不安。
把兰花放好,这身子终得转回来。一转过来,就见表凶面无表情,那眼神更是凛然,直直盯住自己。
宝珠沮丧,又要吵架了。
她拖着步子回来,慢慢坐下。两只眼睛看窗外:“这不是,以前是邻居,又不是仇人。好好的,我就知道他去找你,你一定打他……。”
“你怎么知道他来找的我?”袁训冷笑:“就不能是我找他!这是在京里,我要收拾他不在话下!”
宝珠露出惊吓模样:“吓!看你又吓人。”再飞红面颊:“你若要找他,早就找了不是吗?再说你也不是那小心眼的人。”
“我天生小心眼!明天我就带人把他撵出京!还赶考想功名,休想!”袁训心想这一会儿夸人,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宝珠又惊吓状,弱弱地叫他:“表凶,”
袁训怒目。
“表凶,”宝珠心想多叫几声,是不是就不会凶了?
“表凶……表凶……。”
隔上一会儿,就是一声。
卫氏在帘子外面早见到宝珠抱着花飞奔,又心中有数,又有架吵了。这小夫妻真是奇怪,还没有成亲哪有这么多的架吵。
午睡的老太太又让卫氏叫醒:“不得了啦,又争执上了。”安老太太睁眼见到是她,先就明白三分。打个哈欠:“我怎么就没听到?”
“他们吵架都有分寸呢,压着嗓子呢。”卫氏心里一格登,这还能压着嗓子的争执,说明还都不是完全在气头上。
在气头上的人,可全是不管不顾,不会考虑周围人能不能听到。
老太太微笑:“去看着吧,真的吵起来再来找我。”卫氏张口结舌:“真的吵起来?”老太太翻个身子,继续去睡。
卫氏无奈回来,心中泛起一种并不难过,却有几分甜的感觉。她暗怪自己,小夫妻吵架呢,你倒喜欢上来。
到帘外看看,见小夫妻对坐,各自眸光垂地,好似无人说话。
卫氏也管不了,在帘外静静坐着,候着里面“真的吵”,如老太太说的那种吵,就再去回话。
“表凶……”宝珠还在念叨。
“别叫我!”袁训怒道。
“扑哧,”宝珠笑出来。谁在叫你,人家在让你表凶。
袁训狠狠瞪一眼过来,宝珠笑靥如花,这气就快生不下去。隔一天没见宝珠,她这笑又算服了软吧?本该不气,可她说的都是什么话?
她要去见见余伯南,还让自己送她去!
袁训就把冷笑再撑得足一些,才撑好,宝珠笑眯眯扫一眼过来:“表凶,”让你表凶你怎么总是不听呢?
一个尽量的凶,
一个嫣然的笑,
冷笑对上笑靥,袁训无奈的败下阵来。
他虽再不和宝珠对峙,也没打算就此答应,或是放过。他是很心爱宝珠,这是他自己挑的,挑的时候虽告诉自己再没有更好的选择,这是舅父指定的亲事,言明以后会孝敬母亲,但袁训须承担对方祖母的养老责任,袁训也让中宫挑亲事挑得他眼睛也花,一下子只看一朵花,就是小野花也是美的,一古脑儿看一堆姑娘,好似牡丹芍药百合梅桂兰菊全拥上来,没让噎住还是好的。
在这样情况下,又有舅父手书,袁训带着不乐意起程,去见安府三位姑娘。
头一眼,他都觉得不用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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