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李泰说的那句:“韬光养晦了那么些年,如今不过是个开始而已。”彼时,他才意识到,所有的温和无害都是假象,为了出头之日,李泰不知从何时起就蛰伏待机,只等着耗尽了李承乾的力气,自己就能顺势而上。
属臣的心里,替毫不知情的太子殿下捏了把汗。
东宫之内,称心在一旁替李承乾研墨。李承乾笔锋稳健有力,遒劲的字迹再也看不出当初的稚嫩。
“有话跟我说?” 李承乾一面端详着自己的字,一面笑问。
称心也不跟他见外,直言道:“殿下,这东宫的日子,是不是太平静了?”
“怎么,闷了?”李承乾仿佛全然没听出称心话里的意思。
“殿下,此刻不该是安逸的时候,外头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都说你子嗣艰难,动摇国本,你......”
李承乾没等他说完,就硬生生地把他的话截断了:“我的字好看么?”
称心一怔,循声看去,蜀纸上的四个大字让他再也挪不开目光。
“以静制动......”
称心轻声念了出来,一瞬间,他像是理解了什么,有些诧异地望向李承乾。
“他要动,就让他动去。只要我不做出格的事情,他即便是心再大,也拿捏不住我的错处。”
称心略一寻思,马上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的确,不论李泰在外头蹦得多厉害,只要李承乾这边不出岔子,他就拿李承乾一点办法都没有。即便李承乾现在没有子嗣,可他还这么年轻,谁敢打包票说今后就没有。上辈子李承乾的败局,很大程度上是自己作的。这辈子面对一个爱惜羽毛的李承乾,李世民自然也不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就行废立之事。
李承乾看着称心亮闪闪的眼神,便知道他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抬手将桌上的蜀纸揉成一团。李承乾的眼神中,莫名地带上了几分危险的味道。偏偏称心沉浸在思绪中,正是有一答一,有二答二的不设防阶段。李承乾压低了嗓音问了一句:“这主意好么?”
称心迷迷瞪瞪地扬起一张笑脸,点了点头。
李承乾可是个打蛇上棍的主,见称心点头,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我想的主意,你要怎么奖励我?”
称心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太子殿下如此明目张胆地白日宣yín,蹙着眉一脸为难地看着李承乾。早已熟悉称心xìng情的李承乾,自是不吃他这套,不由分说地指了指自己的唇,笑道:“怎么?是你主动还是我主动?”
称心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越发地红润起来。他瞄准了李承乾的唇,原想着蜻蜓点水般亲一下,没想到李承乾早有防备,猎物刚一投网,就被他狠狠地嘬住了。
称心一时没防备,注意力都在唇上,身子却也被他搂了个结实。主动权还是回到了李承乾身上,称心觉得太子火热的攻势,只怕是连换气的时机都不想给他,只想这般毫无理智地纠缠下去。
什么白日宣yín,什么规矩lún常,李承乾通通不想管了。
这天时、地利、人和凑在一起,怎么着也得亲个够本。可就是在这样美妙的时刻,却总会物极必反地出现煞风景的事儿,比如此刻那不合时宜地让李承乾近乎抓狂的敲门声。
这个年纪的青年,身子里都憋着一阵火,那样激烈地亲了一阵子,已康复的李承乾身下自然有了反应。正是最有感觉的时候,那敲门声差点没把他吓软过去。
称心也仿佛一只兔子般迅速闪开去。
两个人的气息都不稳,折腾了好一阵子,李承乾才压低了声音问道:“门外何人?”
侍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殿下,宫里调了一拨新的宫人来,殿下可有吩咐?”
若是往日,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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