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
“承乾是世子,他的周岁礼马虎不得,你一向是个能干的,此番世民不在,一应事物,还得要你费心cāo持,有什么难处,你和朕说,朕必定不会薄待了承乾。”李渊一面饶有兴致地哄着李承乾,一面向长孙氏嘱托道。
长孙氏望着皇帝,沉默良久,yù言又止。
李渊又逗弄了李承乾一番,才察觉到长孙氏的异常,挑眉道:“可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长孙氏秀眉轻蹙,迟疑道:“我虽是女子,可也明白男子汉大丈夫,应当杀敌卫国的道理,只是此番毕竟是承乾的周岁礼,我斗胆......”
长孙氏的话说了一半,却无法再说下去,她看见李渊陡然yīn沉下来的脸色,便识相地噤了声。
李渊叹息一声,脸色缓和了许多,他缓缓道:“你与世民成亲已经有不短的年岁了,应当比朕更明白,他生来就是属于战场的男儿。朕知道,按情理,他身为承乾的生父,周岁礼的确应当留下。可事发突然,薛举反叛是包括朕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世民先前和薛举jiāo过手,比一般的将领有经验,也是这次出征,最合适的人选。这些年,你一向是颇识大体的,穆皇后在时,也一直对你称赞有嘉,周岁礼和家国安危相比,孰轻孰重,我相信明事理如你,一定能理解。”
李渊的一番话,明夸奖,暗斥责,将长孙氏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只能无奈应了。
偏偏最后,李渊还要转过头,半开玩笑般问怀中的李承乾:“承乾是不是也觉得,父王应当上战场杀敌,给承乾做表率呀?”
怎料窝在李渊怀中的李承乾,却忽然大声啼哭起来,瞬间bào发的哭声,将李渊所有未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
李渊慌了手脚,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饿了?”长孙氏也吓了一跳,刚想伸手接过儿子,李承乾却拼命抱住李渊的胳膊不撒手,任凭长孙氏怎么哄,就是哭声不止,也不挪窝。
这一下,李渊更加心疼了,眼见李承乾都要哭得岔过气去,李渊才意识到,也许就是方才那一句问话,才惹得李承乾嚎啕不止。
这一想,就想到了关键所在。李承乾不过是个周岁都不满的孩童,平素里也一直是由nǎi娘和母妃抚养,若说对父王有多少记挂,李渊是不信的,更何况,不会说话的李承乾,更不可能听懂他方才的长篇大论。
那么问题,大概就出在事件本身。
李渊本人信奉道教,他也曾听人说过,天家之中,往往会出现有童子命命格的婴孩。所谓童子命格,就是这孩子前世,是天界上仙座下的童子,身携任务下界,转世为凡人,却大多早慧,不满周岁便能分辨善恶是非,吉凶报应,遇到凶煞不祥之事,这样的孩子便会嚎哭不止,以此来昭示此事不可行。
现今看着李承乾的表现,李渊便起了一试的心思。
他耐着xìng子哄道:“承乾可是认为,父王不得出征?”
此话一出,李承乾的哭声竟真的渐渐小了起来,就像在应答李渊的话一般。不仅李渊,连长孙氏也颇觉惊奇。
李渊犹疑片刻,传令道:“让太史局,即刻为秦王出征卜卦。”
大军出征前占卜吉凶,本就是古时行军的传统,此番因为事发突然,因此太史局也就没有按照惯例卜卦。
这一占卜,结果让人大跌眼镜,太史令是隋朝遗臣,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头,他颤颤巍巍地回禀道:“陛下,卦象显示,秦王此仗,艰险异常,为......为大凶之兆,望陛下三思。”
这下子李渊被震住了,他连夜召集宰相刘文静、裴寂商议对策。两人听闻卦象,也吃了一惊。占卜之事,是神灵的指示,而泾州地处陇西要塞,不容有失,两相权衡之下,虽然秦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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