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是的,”诺瓦露点头,然后补充了一句,“我没事。”
“不可能没事的。对于这点我很确定。因为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也经历过这一切,我明白这点是在我的生日会上,我站在那里接受众人的祝福,但实际上谁也没有在看我,他们的瞳孔中映着我的身影,但脑海里却完全没有我。他们真正看着的只是我的父亲,和我的爷爷。我伤心极了,仿佛整个世界都把我抛弃了。那时候的我还很矮,看谁都要仰视,围绕在我身边的大人们看起来就像一片原始丛林,陌生、危险而且无情。所以我努力的让自己变得强大,并且拼命的展现这种强大,当我注意到的时候别人已经认为我是个容易暴怒的人。”
“不,您……很平和。”
“你真的这样想吗?”
诺瓦露沉默了。
老人却笑了:“哈哈哈,看来你不光学会了笑,还学会了阿谀奉承,这很好,这说明你开始变得像个有灵魂的智慧生物了。”
“有灵魂的智慧生物就会阿谀奉承吗?”
“有些大概不会,比如那些个体非常强大所以社会性偏低的种族就从不阿谀奉承。但我们突勒人不幸属于社会性较强的种族,虽然我们的个体也很强大。来,拿酒来。”
突勒人没有酒这东西,但老人白龙公还是收藏了很多其他种族酿造的酒精类制品,只要有值得庆祝的事情就会喝一点。
诺瓦露迅速拿出酒和酒具,给白龙公满上。
老突勒人开心的品尝美酒,还要诺瓦露也喝一点试试看。
“我并不理解饮用这种东西的意义何在。”诺瓦露说。
“没关系,现在这样就好。我们可以慢慢来。”
我们可以慢慢来,老突勒人总是这样对诺瓦露说,每当他这样说的时候,诺瓦露就会有种奇特的感觉,她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自己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而那一天,诺瓦露陪着老突勒人喝着酒,看着他愉快的样子。
“我,会阿谀奉承是这么令人愉快的事情吗?”诺瓦露忍不住问道,“阿谀奉承不是一个贬义词吗?”
“是啊,是个坏的词汇,真正的塔兰从不干这种事。但是,生命这种东西啊,有两面性,坏人就真的是坏人么?好人就真的完全伟光正么?所以我们得接受这种两面性,你知道爱情这个词么?”
“我的数据库中有录入,那是一个舶来词。”
“是啊,突勒人没有爱情,最早的时候我们靠决斗来决定谁拥有看起来最强壮的女人,女人们也通过决斗来决定谁最强壮、能配上最厉害的男人。但是现在,有些年轻人也开始讲究爱情了。而我,在我周游银河系的时候,就曾经考察过爱情,这种羁绊的基础,就是接受对方的一切,不管好与坏。啊,跑题了,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酒这东西,真是会让人变得话多饶舌的存在啊。”
说着老突勒人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满足的砸吧砸吧嘴。
“这酒是五十五年前一名人类外交官送给我的,叫杜康还是什么,那外交官还跟我说,人类文化中有人生四大乐事的说法:春观夜樱,夏望繁星,秋赏满月,冬会初雪,所有这四件事,都会因为有美酒作伴而变得更加令人赏心悦目。我到现在都不敢说自己明白这里面的奥妙,所以这瓶酒也一直珍藏着,想等着我明白的时候再品尝。”
“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酒总是要喝的。说起来,人类这个种族很有意思,他们总是在一些没什么意义的地方下很大的功夫,你知道么,光是不同种类的酒,人类就酿造了成千上万种,每一种都不一样。而酒只是人类众多饮料中的一种。我从没见过哪个种族在喝什么方面花这么多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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