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许比较谨慎的人就会放弃第一时间动武。但是这是不一定的,因为一个巫师也没有两条命——在近距离内,如果遭到一群人追杀,那么再强大的魔法师也没什么机会。
一定要说巫师和普通人有区别的话,那就是一个巫师在死之前通常是能够干掉几个家伙为他陪葬的。
“我们要做得像一个使节的样子。”克莱儿说道。“要冷静。”
这个时候,车已经将那面人皮旗帜甩到后面去了,克莱儿忍不住回头看了那面旗帜一眼,手中握紧了那个项链坠子。之前她还没有项链,但是在她通过神的认可之后,巫师阿索文给了她一条链子,使得她能够将坠子挂在胸口。
伟大的黑暗王子,她的心中向着自己崇拜的神明祈祷着,可千万不要让我落到那个地步,变成旗杆上飘扬的一面旗子。
这趟贸易是一场风险与机遇并存的赌博。没错,是赌博,赌的就是能够诈唬住这个大部落的人。巫师在任何部落之中都是拥有很高的地位的存在(哪怕是不入流的巫师),而能够让一个巫师来负责贸易,这就从侧面说明了这个部落是多么的奢侈,多么的大材小用,多么的——强大。
尽管这片荒野上不缺乏那些为了取悦神明而连理智都丢掉的疯子(此类人物以恐虐信徒居多),但是能够长时间生存下来的部落都是有一定智慧的。绝大部分的人是不乐意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缘故或者是一点蝇头小利去触怒,或者说挑战一个强大的部落。
尽管她嘴里说着要冷静,但是实际上两腿都在微微发颤。突然之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她脑海里。
如果对方也出来一个巫师和她见面怎么办?
奸奇的信徒之中,素来是以巫师数量多而出名的。没错,一个高阶的,正式的巫师并不合适出来主持这么一场无关紧要的买卖,但是如果是一个巫师学徒呢?那些“技巧尚有欠缺”的学徒,出来见见她,不是很合适的吗?
到时候,对方一定能察觉她压根不是一个女巫——连不入流的女巫都不是,而只是一个打扮成女巫的普通人。
然后,一切骗局就烟消云散,她的人生……
克莱儿惊恐的看着身后的艾修鲁法特,后者一直坐在马车边上,眼睛则看向地平线。
这片草原堪称所有草原中的完美典型,巨大无比,延及天际,朝任何一个方向望去都无边无际。远看是一片绿草吐芽的嫩绿色,近看则是小丛的草点缀在灰黄色的泥土里。虽然看着有点生气,但是却没有任何动物的活动迹象,惟有群山散布在地平线上,隐约闪现着包裹着群山的雾霭。
“艾修鲁法特,你……”她本来想叱问,但是却不知为何话出口却变了一个样子。“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只是在感叹而已。”艾修鲁法特说道。“理论上说,我只是部落里一个临时客人,和这笔重要的贸易扯不上什么关系吧。为什么要我来?”
“是你给我出了这个馊主意!”克莱儿凑近艾修鲁法特,恶狠狠的说道。这几天,她也开始对艾修鲁法特有了一定的了解。南方人软弱的天性在他身上显露无遗——明明拥有混沌冠军的身份和高超的战技,这个南方人却不喜欢战斗。实际上,他似乎是真的不喜欢纷争,对每个人都客客气气,干好自己的那份活。哪怕有时候吃点小亏也无所谓。
“做出这个决定的人是你才对吧?”艾修鲁法特反问。
“可恶,你骗了我……”克莱儿咬紧了牙齿,几乎想再次咬这个男人一口。“我告诉你,如果我被拆穿了,我们几个都会死!”
“啊,不能逃走吗?”
“大车能和轻骑兵比试速度吗?”克莱儿气的满脸通红。这个男人不但缺乏勇气,还缺乏常识。天啊,欢娱王子怎么会选了这么一个家伙,还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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