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最后许是看见了她身后经过的其他人,当下就立刻弯下身子,把自己蹲在栏杆下面。
虽然扶苏的闲人免进,但是扶苏并没有派人守在附近,只是门上有一把小小的锁,如今锁还是好端端的锁着,只是边上的梯子东倒西歪,二楼的窗户打开,想是阿榕就是爬上去的。
阿榕似乎有些害怕,紧紧拽着栏杆不放手,脸色苍白。宛歌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直接挽了袖子,顺着梯子就爬到二楼了。
看着眼前的小小的少年,和她的身量差不多高,眉目间有英气,只是一双眼眸似雾非雾,一片茫茫。宛歌总算明白华阳太皇说的,他怕人是怎么回事了。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见阿榕没有抵触,才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他的肩膀,少女的声音软糯,她又刻意放缓了音调,听起来更是绵言细语:“你怎么在这里?”
阿榕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挂在墙壁上七弦琴。
那是一张连珠式的七弦琴,黑漆面,上有细密流水断纹。宛歌明白了:“你是想要这张琴么?”
阿榕点点头。
扶苏的到是十分简单,除了满眼的竹简,就是这样一张琴和一把弓箭了,颜色都呈黑色,古拙简朴,没有什么花哨的装饰。
阿榕的眼神没什么焦距,又不爱说话,加上还怕人,刚刚看见楼下有人路过就想躲起来,用宛歌理解的医学名词来说,这个英气的少年,怕是有自闭症。
平日里都不能上去,挂在这里的琴宛歌自然不好明目张胆的乱动,想了想,她也抱膝蹲在他身边,和他看向一个方向:“阿榕是想来找这张琴的么?”
阿榕摇头:“不是……扶苏,表兄。”
宛歌琢磨了一下,听懂了:“来找扶苏?”
阿榕点头:“……扶苏,表兄,琴,很好听。”
说起扶苏,宛歌现在也有些茫然,这几日借着养伤的,可以名正言顺不出门避免遇上扶苏,主要也是她不知如何面对,倒不是说她那几句口无遮拦,而是遇上陆离白,得知这个身体果然有问题,手中如意之事,也一定是假的,扶苏问过她姓不姓陆,或许一开始就有些猜测,虽然宛歌曾想过,扶苏现在不信她,那就由她尝试着先信扶苏,可是事到临头,她发现自己还是不敢说。
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有些郁闷,长此以往下去,且不说剧情会不会照着历史走,她好感度可能都刷不起来,一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仰天一声哀嚎,极轻嘀咕了一句:“扶苏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照着做还不行吗。”
阿榕:“……扶苏表兄。”
明知阿榕无法回答这些问题,宛歌还是自顾自的瘪着嘴:“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阿榕依旧是:“扶苏表兄……”
宛歌忍不住再叹了一口气,更轻的嘀咕:“听说他都二十四了,还没有娶夫人……小妾也没有回,不会是……说话间,她眼睛无意向下一瞥,顿时惊讶的差点撞到栏杆,扶苏就站在楼下,的门已经被打开,他已经看见了宛歌,目光遥遥的落到她身上,倒看不出什么情绪。
宛歌有些失措,想躲开他的目光,片刻之后才想起他们见距离不少,扶苏不可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她掩饰住面上的慌乱,施施然的站了起来,对着扶苏遥遥的作了一揖。
扶苏没什么表示,直接推门而入,再过了片刻,宛歌就听见身后沉沉的脚步声。
扶苏牵着阿榕的手,让他离着栏杆远了一些,又轻车熟路的从桌案底下拿出一些糕点摆在他的面前,一切完备之后,才出声问宛歌:“你怎么在这?”
宛歌看了看阿榕,又看了看扶苏,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的原因:“……我刚刚见榕郎君一人在栏杆这里有些危险,所以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