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衣服已经褪下的差不多了,最后一件经过这一番折腾,也散开来,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上头起了大片的疙瘩,不知冷的还是紧张的。胸口心脏的位置的确裂开了个伤口,正往外头渗血,在雪白的肌肤下,如同雪地里落的红梅。
并不严重,像是新划开的一个小口子。此时扶苏已经抬手扶了扶掩盖在脸上的布,见宛歌许久都没有了反应,又淡声出口:“盖好了?”
宛歌声音虚弱:“……好了……”又觉得不对,连忙摇头,“不,没有。”
扶苏听出她的尴尬,叹了口气,声音听起来柔和了一些,站起身,看起来并没有真的打算给她上药:“我不知道你为何在此事上如此坚持,但是心脏附近的伤非同小可,等会我让女医会过来,别再任性了。”
扶苏当然不可能给她上药,这一番举动不过是吓她的,若是寻常情况,宛歌这样被他一吓,也该乖了。奈何宛歌的情况特殊,虽然被扶苏吓住,但不可能改变初衷。她咬了咬牙,看着扶苏正打算出去,吸了一口气,还是打算说实话:“那次,我后背受伤,从太皇宫里出来的时候,公子还记不记得?”
见宛歌忽然说起此事,扶苏有些疑惑,不过那次的记忆还算清晰,宛歌蓦然白下来的脸色他至今记忆犹新,不禁也重新回了头:“怎么了?”
扶苏此时眼睛已经睁开了,宛歌恰好也坐了起来,里头的衣服已经被整齐穿戴好。里衣雪白,她的脸色却似乎比衣服更白一些。
扶苏目光微滞,略有尴尬,便偏过一些头,把目光移开了几分。
宛歌想了好一会,也不知怎么起这个头,总不能把衣服一脱,让扶苏自己来看吧,过了许久,宛歌才小心翼翼的看着扶苏,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下心神,才犹豫开口:“其实,我……这件事我应该早就和你说,但是一开始不敢……不过现在的话。”
宛歌口气颇为郑重,扶苏微微皱眉,只当宛歌说两次遇刺都与陆离白有关,不过先下这个不重要,宛歌的伤才是要紧,扶苏摇了摇头:“其余的事情,你暂且不必管,伤势要紧。”
宛歌也愣了,她打算说的明明就和伤势有关,扶苏以为是什么?不过这念头只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宛歌便把接下来话一鼓作气的说了下去:“其实我伤已经好了,背上的那是在华阳宫里就好了,这次其实也好了,裂开只是小口子没关系的。”
听完这一番话,扶苏顿时无语。宛歌为了逃避上药,真是的什么借口都敢说,伤成那样子,怎么可能一个月不到就好?过去怎么就没发现她有这么孩子气任性的时候?
看见摆明露出不信的神色,宛歌顿时着急了,急于表现,奈何才坐起来就觉得一阵晕眩,重新倒了下去,口中却还是不忘坚持:“我真的好了!”
扶苏默了一阵,揉了揉额头,声音竟然带了几分哄小孩子的意味:“好了好了,女医差不多来了,我让她进来,外头风大,你盖好被子。”
看着扶苏打算推门出去,外头隐约有谈话想响起。像是扶苏说的女医来了,宛歌着急,直接就想爬下床,但才掀开被子,被冷风一吹,顿时一阵瑟缩,身子也有些摇摇晃晃,差点就要从床上倒下去。
好在扶苏抢先一步过来,把她扶住,看着宛歌急躁的模样,一阵无语:“……你到底想做什么?”
扶苏那时候的手就揽在她的肩上,看着她稳了,就打算收回来,宛歌却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臂,抬着头,目光闪烁,脸色站红,不知是着急还是害羞:“我真的好了!不能让人上药是因为伤口好太快,所以不敢让人发现。”
扶苏先前还以为宛歌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没想到她还是坚持自己已经好了,对着她这个理由,扶苏真不知是笑还还是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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