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四面环山的小小山谷,山谷中错落搭建有十几座茅屋,炊烟就是从茅屋屋顶冒出来的。
在接连经历了深山迷路、大雪封山、露宿荒山等种种磨难之后,能发现群山环抱之间,居然会有人家居住,对杨广和安若溪来说,简直比什么都要高兴。
两人俱怀着只要能找到山间居住的人家,便能找到出山的路的兴奋心情,迫不及待地相跟着走进了山谷中最近的一间茅屋中。
这座茅屋里空荡荡,静悄悄地,借着微弱的光线,依稀可见,茅屋里除了迎门建有一窑大炕之外,什么也没有。
“有人吗?”杨广张眼在屋内打量移时,开口问道。
前前后后喊了有十几声,始终没见有人出来搭话,杨广和安若溪心里觉得奇怪,又接连走进附近的两三间茅屋,仍是未见一人。唯一不同的是,在其中一间茅屋的灶间里,杨广首先发现了一锅刚煮好的山野菜稀饭。
人都到哪儿去了呢?
这回杨广索性跑出茅屋,站在屋前的空地上,扯起嗓子,大声问道:“这村子里有人没有哪?”
他一气问了三四声,十几间茅屋中仍是没见有一个人出来应声。
“小子,你他妈的在这儿嚎什么丧?爷爷我在这儿咧。”蓦地,从杨广和安若溪身后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冲杨广骂道。
杨广本能地拔出那把短刀,用身体护住安若溪,转过头,朝身后看去,却连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正当两人一脸惊谔,进退失措之时,就听头顶上又响起了那个沙哑的声音,似乎发现安若溪是位美貌少女,干咽了口口水,冲杨广问道:“小子,这荒山雪地的,你带着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尼姑,不会是从家里私奔来的吧?哈哈。”
杨广当即警觉地抬头望去,却见就在距离自己所站位置不远的一棵参天大树上,只手支颐,半躺半坐着个衣衫褴缕,披头散发的“野人”,正边用手探入自己怀中,抓着身上的虱子,边呲着牙盯着安若溪,不怀好意地一个劲儿直笑。
“你是谁?屋里的稀饭煮好了,你为何不下来吃,偏偏要坐到树上受冻?”杨广将安若溪挡在自己身后,护定,壮着胆子问树上那人道。
“好小子,你还没回答爷爷的话呢,反倒来问爷爷啦。快,报上你的姓名、出身,还有,身上带有多少钱帛?”“野人”低头望着树下的杨广和安若溪,那眼神,简直就像是一位猎人在盯视着自己才抓获的猎物,毫不客气地冲杨广问道。
“这,这十几间茅屋里住的,难道都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吗?”杨广听到“野人”张口便问起自己身上带有多少钱帛,心下不免感到骇然,仓皇四顾,乍着胆子问道。
“好小子,倒有股子机灵劲儿,既然瞧出了爷爷是做哪路营生的,就快报上名来,甭逼着爷爷立马开杀戒,取了你的性命。”“野人”伸出左手的大拇指,夸了杨广一句,随即露出狰狞的面孔,凶神恶煞似一催问道。
“他姓李,我姓安,都是京兆人氏。”安若溪一把推开杨广,挺身答道。
“姓李,姓安?你不是个小尼姑?”“野人”对安若溪倒似乎比对杨广客气了些,喃喃问了两声,突然目露凶光,两眼紧盯着安若溪,哑着嗓子问道,“老实说,你和他是汉人,还是胡狗子?”
“我俩都是汉人,世代书香门第。请问好汉爷啸聚于山林之间,莫非是为了专杀胡狗子?”安若溪表现得很是沉着,听“野人”把汉人以外的各色人等统称做胡狗子,心中一动,向他反问道。
“嘿嘿,我怎么瞧着你这长得像朵花似的小妮子是个胡狗子呢?快,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叫爷爷我瞅个清楚。”“野人”满脸淫笑,盯着安若溪,命令道。
事到如今,杨广和安若溪算是彻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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