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本来迈出一半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何*,熟归熟,说话也要注意一点。”
陆华城从市委过来,还不清楚省委大院刚刚发生了省长和副省长争吵的一幕,他心中窝火是因为最深的隐私被人揭露,所以难受得很。
何江海也正在火头上,他的憋火是因为继孙习民被逼宫之后,陆华城又来逼他的宫,接连发生的两件事情都是不小的失利,显然是夏想的一系列手段的一部分,再加上陆华城是有名的两头不靠谱,他就怀疑陆华城临阵倒向了夏想。
陆华城的反驳,更让他坚定了看法,就说:“有理不在声高,华城,有话好好说,也可以坐下说,不用冷冰冰扔下一句话就走,多年的交情了,还不如外人来得近?”
陆华城被何江海的含沙射影激得心头火起:“何*,我还真有话实说了,我现在认为,戴继晨同志在陈秋栋自杀的问题上,不应该负领导责任。陈秋栋死有余辜,他死了才好。”
何江海刚才还在努力克制,不想和陆华城争吵,以免让人听了笑话,不料陆华城的话愈加刻薄,他也压制不住心中的不满了:“陆华城,你的为人我了解,脚踏两只船惯了,难保不是别人又许了什么好处,你就又见风使舵了。我实话告诉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何江海提醒陆华城不要忘了身份有两重含义,一是陆华城不是鲁市人,却是齐省半岛人,虽没有加入半岛帮,但受益于半岛帮的帮助甚多。二是以前陆华城曾经遇到一个难题,走投无路时,是何江海帮他一把,助他度过了难关。
陆华城本来被人揭了年龄造假的隐私,正焦躁不安无处发泄时,何江海再次提及以前的事关隐私的一些难堪之事,他的耐心也完全消磨殆尽,反唇相讥:“我很注意我的身份了,倒是你何大*,小心后院失火。”
陈秋栋之死,让何江海政治上得了先手,但陈秋希却不依不饶,非认为陈秋栋不可能自杀,肯定是被人害死,要让何江海找到杀人凶手,替陈秋栋申冤,现在闹得正凶,让他头大如斗。
陆华城的话可不仅仅是指陈秋希,同时也暗指,要是何江海的正牌夫人知道了,何江海的两处后院同时失火,他就真的引火烧身了。
何江海怒极:“陆华城,请你出去。”
陆华城冷笑:“谢谢何*了,不用客气。”
陆华城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又故意大声嚷了一句:“何*,雨大路滑,小心脚下。”
直把何江海气得想跳脚,想摔东西,却又因为办公室的门大开,声音容易传开,只好强压下心头怒火,但也气得脸色铁青,脖子青筋裸露。
何江海脾气不好,涵养不够,就爱生气,火一点就着,偏偏陆华城又最了解他的弱点,故意气他,就真把堂堂的何大*气着了,不但气得连晚饭都吃不下,连觉也睡不着。
一晚上睡不着还是小事,第二天发生的事情,才是实打实让何江海几乎出离愤怒了,也让他下定决心铤而走险,要孤注一掷了。
风雨交加的鲁市的夜晚,除了孙习民和何江海彻夜失眠之外,秦侃也失眠了。
和孙习民心思浮动辗转多思失眠、何江海怒不可遏气得失眠不同的是,秦侃的失眠,是因为兴奋。
是的,听外面风雨之声大作,秦侃差点诗兴大发,赋诗一首,可惜他虽是陕省人,生于长安,却没有诗才,所以只是吟诵了几首古人的诗作了事。
终于……终于等来了齐省风雨大作的时刻,秦侃的兴奋和期待之中,饱含了多年辛酸和无奈,他等这一天,已经真的等了很久了!
从副省长、常委副省长再到常务副省长,他在齐省整整呆了五六年了,五六年来,受尽了齐省本土势力的欺负,也从曾经的豪情万丈到一再失望,直到今天的无可奈何地得过且过,他的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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