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无灾地活着,就是天大的幸运了。
人生就是冒险,更何况政治?
政治就是最大的冒险,向小里说,赌的就是人生和前途,向大里说,赌的就是性命。
古人还可以辞官回家,也可以贬官,然后东山再起,发展到了今天,或许是人的脸皮都薄了,官场上的潜规则就是许上不许下,即使是一个蠢才,只要他到了某个级别,只要他不犯政治错误,就能在这个级别上养老,不会被贬落尘埃。
由此也让现在的官场,斗争更加激烈,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对于一些只求上升不择手段的官场中人来说,哪怕赌上的是性命,他也会赌上一把。
陈法全是,付先锋也是,只不过付先锋因为有庞大的家族势力的支撑,他有路可退,陈法全可惜就没有了,而且他是军人。
其实夏想也明白,他何尝不是在赌?赌吴老爷子必定出手,赌老古必然救他,赌总书记也会布置力量,只不过别人是主动在赌,他是被动,是被逼。
但不管是哪一种,反正他赌了,和所有人的心理一样,既然下赌,肯定希望自己全赢。
对于吴老爷子和老古的及时出手,夏想有把握,有信心,但对于总书记……他明白的一点是,除非他平安到达京城,否则总书记不会出面调动军方的力量保他。
他能理解总书记的顾虑所在,毕竟总书记不仅仅是军委主席,还是党的最高领导人,他考虑问题时的出发点,必须全面而且照顾到方方面面的利益。
因此,他一路北上,只寄希望于三个人身上,一是吴老爷子,一是老古,一是自己。
只是眼下来看,从后面军车车队的规模和气势上看,就凭自己一方区区几十个兵,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夏想甚至暗中叹了一口气,总导演也不能掌控一切,如果后面不是老古或吴家的人,那他在距离燕市不到100公里的时候被人追上,也算是倒霉到家了。
燕市,已经遥遥在望了呀……
车队逼近了,先是一辆军车超车,随后又是一辆,大概三五辆军车超车之后,开始并道,然后减速,明显是逼停的举动。
张晓看了夏想一眼,夏想还能笑得出来:“停车吧,不停也得停,不如主动停。”
于是,在高速公路上蔚为壮观的一幕出现了,十几车大大小小不等的军车,将几辆普通牌照的车围在中间,一路打着双闪,缓缓地停在了临时停车带上。
车一停稳,张晓就拔出了枪,却被夏想按住,夏想摇头一笑:“别急,青天白日,他们也不会乱来,相机行事。”
夏想和张晓也没下车,稳如泰山地坐在车内,等了几分钟后,才有一人出现在车前,是个中校,年轻而冷峻,来到夏想的一侧,严肃地说道:“突击检查,请下车!”
夏想没有下车,放下了玻璃,说道:“你级别比我低,先敬礼,再说请求!”
一句话呛得中校脸色一寒,想说什么,却最终化成了行动,“啪”的一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请首长下车,配合检查,谢谢!”
既然一开口就叫出了首长,夏想就明白,对方很清楚他是谁。
夏想下了车,张晓却没有动,冷冷一笑:“还有我!”
张晓是少将军衔,比中校可是大多了,中校也能隐忍,又敬了一个军礼:“首长好!”
张晓也才下了车,不过右手始终没有离开腰间的军用手枪。
“报告首长,在豫省境内发生一起严重事件,据可靠消息说,事件发生时,你们的车队正好经过,接上级领导指示,请首长回去配合调查。”话说得客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口气。而且根据摆出的阵势判断,肯定是打定了先礼后兵的主意。
夏想就笑了:“大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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