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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一ah”
“n一ah!”
女子快步穿过花园,蹲下身,抱住了背对着她的小男孩:“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进去?”
阴霾的清晨,微风夹带着泥土咸腥的气息。花园铁架下墨绿森然,然而黄玫瑰已经凋谢,满是硬刺的枝头只剩寥寥数片枯瓣。
“爸爸不喜欢我。”
小男孩注视着脚下,刚被翻过的泥土尚自新鲜,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爸爸不喜欢我。”
女子按着小男孩的肩膀令他转身,美丽忧郁的眼睛注视着儿子。
她穿着深粉色丝绸的连衣裙,五官秀丽深邃,亚麻色秀发微微卷曲,浅色瞳孔犹如纯净的琥珀。那种战胜岁月的美貌令人砰然心动,但当她注视着什么的时候,眼底却总有种带着淡淡的忧愁:
“为什么呢,n一ah?”
小男孩抿着嘴角,半晌才小声说:“他抓我。”
女子拉起儿子的手,轻轻捋起衣袖,手腕上几道抓痕触目惊心,血肉泛出微微的青黑。
“爸爸累了。”很久后女子答非所问道,“他方才睡下了跟妈妈回去吧。”
小男孩不再抗拒,被母亲牵着手,向花园深处走去。
“妈咪。”
“嗯?”
“为什么爸爸睡在木头盒子里?”
不远处教堂顶端,彩绘玻璃镶嵌在墙壁上,十字架刺向阴沉的天穹。这次母亲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停下脚步,俯身亲了亲儿子柔嫩的眉心:
“有一天爸爸会离开木头盒子,永远回到我们中间”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悲伤,但仍然十分轻柔,说:“那一天不会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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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咳咳咳!”
“咳咳!”司南猛地呛出一团浓血,双手发着抖撑起身。
有好几秒时间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想不起发生了什么,甚至连神智都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但紧接着过去几个小时的记忆飞快闪回,剧痛也密密麻麻爬回神经,受伤的内脏令气管痉挛,让他哇地呕出了胃里最后一点水。
丧尸猩猩有没有死?
那个叫周戎的吊儿郎当跟兵痞似的,又意外很靠谱的家伙得救了吗?
司南好不容易止住干呕,想着周戎,狼狈不堪地俯在地上,慢慢坐起身。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前方传来一声——咚。
这声音在静寂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司南一抬头。
这是一座位于地底的圆形玻璃实验室,头顶不封,边缘有升降机通向上层空间。环形合金墙壁泛出白光,映亮了中间约有足球场大的试验场地。
又是一声隐隐更响的——咚!
司南望着试验场正中的景象,瞳孔不自觉缩紧,终于明白了刚才昏迷中的自己是被什么惊醒的。
那是一具棺材。
黑漆松木,略带泥土,仿佛刚从上个世纪的英国庄园中起出来,在这座现代化生物医学设备环绕的试验场中,简直说不出的突兀。
更突兀的是一柄巨大的白银十字架斜斜刺入棺盖,十字架边缘有花叶雕饰,已经磨损氧化得非常厉害,几乎将整座棺椁拦腰切成了两个部分。
咚!
棺盖向上一顶。
咚!!
泥土簌簌而落。
司南站起身,趔趄着退后,胸腔因为恐怖的预感而急剧起伏。
咚!!!
巨力让棺盖咔擦开裂,白银十字架翻倒地面,发出沉重的撞击!
司南反身冲向升降机,用力按键,控制面板毫无反应!
砰——!
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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