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役嘴里掏出我们需要的口供,告辞。”张惟贤、张国纪和朱纯臣等人也没挽留,只是叮嘱了几句朱由检注意安全,便把朱由检送出了英国公府,目送他在罗大千军队的严密保护下返回顺天府。
看着朱由检轿子在漕运兵丁保护下离开的背影,张惟贤心中有一些不安,忍不住低声向旁边的朱纯臣问道:“朱国公,有件怪事你注意到没有?信王这次回来,似乎和以前有一点不同了,天启六年那次,他的安全都是你从京师三大营派兵明里暗里保护,这一次,他怎么坚持拒绝了你的军队保护?反而让他并不熟识的漕运军队保护他的安全?”
“可能他觉得京师三大营的军队不太中用吧。”朱纯臣难得有些脸红,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京师三大营的军队一百多年没见血了,论战斗力,确实连这些护漕剿匪的漕兵都有些比不上。”
“真是这样吗?”张惟贤益发觉得有些不安,暗道:“就算京师三大营的军队战斗力差,可是攸关性命这种问题上,用可靠的军队总比用一些根本不熟悉的军队让人放心吧?而且看信王的模样,似乎对这支漕运军队更放心一些,难道倪浩和罗大千都是信王之前培养的亲信?可是这么大的动作,我怎么不知道?”盘算了许久,张惟贤始终找不到原因,眼下当务之急又是利用大皇子遇刺案扳倒魏忠贤,对这个问题过于深究只怕又会破坏预订计划,所以张惟贤只能把这个问题暂时抛之脑后,对朱纯臣和张国纪低声问道:“朱国公,太康伯,我们几年前就已经把大皇子悄悄掉包的事,你们没告诉信王吧?”
“你说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我没有。”朱纯臣一耸肩膀答道。张国纪也低声答道:“我本来想找机会告诉信王的,可是信王这次回京之后,根本就没提起大皇子的事,所以我也没来得及。”
“没有就好。”张惟贤稍微放下心来,低声说道:“那么你们记好了,在找出大皇子遇刺案的真凶之前,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信王,这不是不相信信王,只是怕信王不小心走漏了风声,惹来滔天大祸。”朱纯臣和张国纪一口答应,张惟贤又不放心的叮嘱道:“太康伯,你对皇后娘娘也要这么交代,皇后娘娘很疼信王这个小叔子,说不定会说漏了嘴。”
紧张的一夜终于过去,经过一个晚上的严刑拷打,东厂番役林武终于扛不住朱由检的酷刑和荣华富贵的诱惑,招出了朱由检和保皇党迫切需要的口供——那就是他受直属上司东厂番役领班樊以君的指使,利用亲戚关系接近了大皇子乳母兰素素,绑架兰素素的丈夫和独生子囚禁于魏良卿外宅,以人质性命为要挟,迫使兰素素刺杀大皇子朱慈焱得手,事后又将兰素素家人灭口。而林武那个更倒霉的远房亲戚、喘得只剩半条命的马老头马河也被屈打成招,招供证明说自己为东厂番役绑架兰素素家人提供了帮助,并亲眼看到兰素素一家被东厂番役暗中抓走。
拿到这两份错漏百出、牵强附会的供词,朱由检如获至宝,赶紧又亲自带着口供赶到东厂抓人,可是让朱由检暴跳如雷的是,早有准备的宋金已经把林武的两个直属上司领班樊以君和掌班唐川派到了山海关,林武的同伴也全部派去山海关协助大明军队押解袁崇焕回京受审了。而且这些人还骑着快马走了一天了,现在就是派快马去抓去追也来不及了。暴怒之下,朱由检差点就想把满面笑容的宋金给抓起来充数,先给宋金扣一顶故意包庇嫌犯的高帽子再说。但很可惜的是,闻讯赶来的朱纯臣和张国纪死死拉住了朱由检——开什么玩笑,宋金可是张大少爷拜把兄弟,也是张大少爷在宫中和东厂的第一走狗,重要性无可替代,抓了他,不是逼着张大少爷和阉党联手清君侧么?
“信王爷,千万不要冲动,不能冲动!”张国纪死死拉住朱由检,压低声音说道:“我们本来就是故意栽赃,把这个赃栽在魏阉党羽的头上也是为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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