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尚书张瑞图站出班列,沉声说道:“微臣认为,皇上在与鞑靼虎墩兔汗之时,可以用被张好古包围的五万鞑靼骑兵为人质,逼迫虎墩兔汗延续与我大明之盟约,倘若虎墩兔汗同意继续与大明缔结盟约,承诺绝不侵犯我大明疆界,并且答应租借喀喇沁与科尔沁草原,适当赔偿我大明战争损失,那么我大明就可以释放被张好古围困的五万鞑靼,同时皇上对列祖列宗和天下臣民也有一个交代,没有人会指责皇上你向蛮夷低头,辱我国威。”
“这倒是个办法,只要虎墩兔答应与大明延续盟约,倒也可以给朕减轻不少压力。”明熹宗点头,有些心动。王永光察言观色,忙又说道:“皇上圣明,确实是这个道理,鞑靼骑兵勇悍,来去如风,与之开战,战事稍有不利,只怕就……。”
“胡说八道!”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魏忠贤忽然开口,而且语出惊人,大声说道:“鞑靼虎墩兔倘若真有胆子与我大明开战,那我大明必胜,鞑靼必败!”
出了名只会捞钱不懂军事的魏忠贤此言一出,满殿皆惊,然后每一个官员心里都闪过一个名字——张好古!魏忠贤就是仗着有这么一个能打仗的儿子,所以才敢说这样的话。王永光看了面无表情的魏忠贤一眼,苦笑着说道:“魏公公,卑职知道,宣大总督张好古张大人确实能打,也从来不怕任何敌人,可是虎墩兔自归化迁都到察汉浩特之后,距离蓟门已经比距离宣大更近,倘若明蒙开战,虎墩兔不去宣大与张大人硬碰硬,直接南下蓟门,骚扰蓟门长城,那张宪台鞭长莫及,又怎么能必胜鞑靼大军呢?”
“王大人,如果你是鞑靼虎墩兔,与大明重开战火之后,那你会先打那里?”魏忠贤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说道:“虎墩兔的长子额哲和五万鞑靼大军被张好古困在宣大,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如果你是虎墩兔汗,你会坐视五万大军被张好古歼灭,直接南下蓟门么?”
“这个……。”王永光一楞,心说魏忠贤什么时候这么懂军事了,居然连虎墩兔必攻宣大这点都看懂了?迟疑了一下之后,王永光又小心翼翼的说道:“魏公公,那就算虎墩兔会先攻宣大吧,可宣大长城 年久失修,远比不上经过我朝名将戚继光亲手修缮的蓟门长城,张大人没有地利可依,而且张大人还肩负着防范乱贼东进的要任,两面作战,与鞑靼的倾国之兵决战,只怕胜负还在五五之数。”说到这,王永光又在心里补充一句,“说五五之数还是拍你魏老太监儿子马屁,负多胜少才对。”
“呵呵,王大人,亏你还是兵部堂官,连我军必胜这个道理都看不出来么?”魏忠贤难得在军事上讥笑别人一声,又转向明熹宗拱手说道:“皇上,你不必担心,如果我大明与鞑靼开战,那我大明有四必胜,鞑靼有四必败,所以我军必胜,鞑靼必败!”
“大明有四必胜?鞑靼有四必败?”明熹宗眼睛一亮,忙问道:“忠贤,你快说说,我们有那四必胜,那四必败?”
魏忠贤略一点头,朗声答道:“回皇上,奴婢认为我大明第一必胜,胜在道义!虎墩兔撕毁盟约,偷袭我大明腹地,失信在先,而我大明对虎墩兔年年赐封,岁岁赏银,即便国内饥荒仍不禁边市,帮助鞑靼度过粮荒,对鞑靼之信义可谓天地可鉴!倘若开战,我大明将士恼恨鞑靼无义,必然奋勇当先,以一当十;而鞑靼士卒失义在先,兵出无名,必然兵无战意,将无战心——所以我大明与鞑靼开战,首先就占了义胜!”
“说得好,我们以有道伐无道,确实占了人心上风。”明熹宗大声鼓掌,极其欣赏魏忠贤的这个看法。魏忠贤则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满朝文武,又大声说道:“我大明第二胜,虎墩兔欺软怕硬,志大才疏,反复无常,鞑靼诸部对之多有不满,所以到了战时,虎墩兔必不能如臂使指,调派军队,兵虽多而人心不齐!而我大明皇上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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