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点,我这挟持人质呢!我要杀人了,我要开枪了!”这边张铁锤回过神来瞟了张中正一眼,马上也是瞪着眼睛惊呼道:“大哥,你的火枪火绳都没点火,拿什么开枪?”
“啊?”张中正有些傻眼,仔细一眼自己手中的火绳手枪,发现引火之用的火绳确实没有点火,就算扣动班机也开不了枪。见此情景,张中正脸色大变,低声惨叫着赶紧去摸火石火棉,“糟了,我忘了点火了,……惨,我火石都没带!铁锤,你带火石没有?”
“狗蛮子,拿来吧你。”一个随从上前,一把抢走张中正的火枪,顺便一脚把张中正踹了一个四脚朝天,其他三个随从也一拥而上,三下两下就把张铁锤给按在了地上,饱赏拳脚。马国柱轻轻掸掸身上的灰尘,不慌不忙的站起来,走到躺在地上发抖的张中正面前,一脚踹在张中正腿上,狞笑道:“狗蛮子,胆子不小啊,竟然还想把认罪书抢回去,杀人灭口?”说着,马国柱又是一脚踢在张中正身上,阴笑道:“天底下怎么还有你这样的蠢货?你的认罪书,我怎么可能随身带在身上?我要是在张家口出了事情,当然会有人拿着你的认罪书,把你拉去给我陪葬,懂不懂?”
“马先生,饶命啊。”张中正确实是一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角色,刚才还气势汹汹用火枪指着马国柱,这会马上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嚎哭起来,蜷缩着墙角苦苦哀求,“马先生,我一时糊涂,一时糊涂,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吧,我给你当牛作马,结草衔环,我一定会报答你,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晚了!”马国柱阴笑着打断张中正的哀求,又狠狠踢了张中正,阴阴说道:“你这个狗蛮子竟然敢拿火枪指着我,我已经生气了,我这就下令,让我的人把你的认罪书送到卢象升蛮子面前去——我相信,卢象升一定很乐意揪出他身边的叛国贼的。”
“不——!”张中正惨叫一声,坐在地上就抱住了马国柱的腿,哭泣着哀求道:“马先生,我一时糊涂,我再也不敢了,你绕了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你了,你叫我干什么都行,我对你们还有用,对你们还有利用价值啊,求你了……。”哭着喊着,张中正的鼻涕眼泪都抹满了马国柱的裤子,情正意切之至。
“对我们还有利用价值?”马国柱当然不会傻到随便放弃这么一个能够接触明军机密的内线,故做狰狞的笑道:“既然你认为自己还有点利用价值,那我叫你弄的宣府山川地形图,你怎么还没有弄到?”
“我弄到了。”张中正见有一线生机,赶紧又伸手入怀,从贴肉处拿出一张巨大的地图,哭泣着解释道:“宣府军队用的地图太大了,我又不敢偷出来,只拿乘着没人的时候偷偷的抄画,所以现在才画得一小半,还没全部画完。”
“废物!”马国柱恼怒又踢了张中正一脚,一把抢过地图放在桌上展开一看,顿时松了口气,原来张中正偷画的这部分地图不是别处,正是马国柱目前最需要的张家口长城沿线的宣府西北部地图!图上将阴山余脉的大小道路、河流、山川、树林、城池、堡垒、关口和地形高低都标注得十分清楚,甚至还有宣府军队在各个关口、烽火台和城池的兵力部署,都标注得详详细细,一看就明白绝对是出自军队之手,民间绝对找不到这么机密的地图。而且墨汁甚新,显然是张中正手画誊抄而来。
“马先生,你再给我五天……,不,三天时间。”大概是怕马国柱发怒翻脸,张中正又抹着眼泪哀求道:“只要再给我三天,我就能把剩下的全部画完,还有张家口堡和来远堡的兵力部署,武器装备的详细情况,我都可以给你弄来。”
“少废话,让我仔细看看。”马国柱粗暴的打断张中正的苦苦哀求,让随从拿来一盏油灯,盯着地图仔细琢磨起来。很快的,马国柱忽然眼睛一亮,盯到了张家口西面的万全右卫(今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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