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德脸上挂不住了,小心翼翼地蹭过去,“常,问你个问题呗。”
常笙画扬高了眉头,“说。”
斯文德眨了眨眼睛,“那什么你跟那只小狮子”
常笙画的眉头继续上挑,“嗯?”
斯文德摸了摸鼻子,压低声音:“你们是不是那种关系吗?”
常笙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什么关系?”
猜心猜的那么厉害,结果这会儿却在装傻,常笙画就是明知故问,斯文德又不能拆穿随便她,只能磨了磨牙,道:“不是那种关系,你跟他怎么那么要好?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你一直在笑,我就没有见过你一天之内笑那么多的。”
当然,冷笑皮笑肉不笑之类的不算!
常笙画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然后思忖片刻,道:“还好吧,虽然说还不到跟你的交情的程度,但是我的确是有把他当朋友的。”
斯文德震惊了,“朋友?!”
这两个字可比“情人”要震撼多了,毕竟恋爱这玩意儿对于常笙画来说是可以当成实验品来研究的,但是朋友全是划进她自己的保护圈的。
而在最近的七八年里,除了斯文德和匡父c匡盛星,斯文德就再也没有见过常笙画把其他人纳进这个圈子里了,说他不震惊,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常笙画放松了脊背,靠在了背后的落地窗上,笃定地对斯文德重复道:“嗯,朋友。”
斯文德从不可思议的情绪中回神,眼神有点复杂地看着常笙画,半晌后,眼眶突然就红了一下。
常笙画有点好笑地看着他,“你这是在做什么,一副好像感动得要死的样子。”
斯文德抹了抹眼角,确定没有眼泪之后,这才嘟哝道:“能不感动么,你这家伙终于变回半个正常人了,我都想放一百个烟花来庆祝了,”
常笙画“嗯呐?”了一声,“半个正常人?”
斯文德理直气壮地道:“不然呢?你自己说说你这几年是什么情况,独到没朋友注孤生,你自己给自己做一下心理分析,你说你正常吗?!”
常笙画耸了耸肩,“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世界上就没有正常人。”
斯文德做了个鬼脸,“少拿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搪塞我。”
“中文进步不错。”常笙画用很敷衍的语气道。
斯文德不满地看着她。
常笙画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最近的确是有在试着改变。”
“你七八年都没有想过变,”斯文德说了个事实,然后问:“是什么让你觉得你要变一下了?”
斯文德深知自己这个好友的性格固执得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只是她擅长掩饰,不被外人所知罢了。
常笙画这个人坚持的东西总是很难改变的,所以很多人都觉得她特别冷酷无情,因为只要没有迈过她的标准线,就不会被她所承认,几乎没有通融的可能性。
当然,常笙画的性格本身非常冷就对了,很多人没有都没有被她放在眼里进行评价,就已经被踢出局了。
对于斯文德的问题,常笙画还真的好生思索了一番,然后认真地道:“从大方面来说,是我为即将要面对的战争做出的最明智的做法,以前的我虽然也能应付这样的情况,不过还是不够的,现在的改变也不能说一定会是最好,但也已经是我推测的数据里能够做出的最有利的选择了。”
斯文德抽了出嘴角,“那从小方面来说呢?”
“你知道的啊,”常笙画大大方方地承认,“小狮子嘛。”
斯文德追问:“为什么?”
常笙画眯了眯眼睛,“怎么说呢,你看着他,你就会觉得,好像有些事情是可以去做一些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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