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忽然想,这么几米的距离,永远不要走到——
他后悔这么做了——
乔锦安一直看着他,此刻只希望让季斯年尽早离去,所以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等到对方走到身边时,她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接他手里的水杯和药片。
伸出的手高高的举在空中,季斯年却愣住了,迟迟没有把水杯递给她。
“恩?你怎么了?”乔锦安惊诧的望着他,直接从他手里将水杯拿过来。“把药也给我吧,我吃了药,就休息了。”
季斯年眯了眯细长的眼睛,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深沉。薄唇轻启,“锦安,你是不是很爱很爱顾景洲?”
乔锦安很意外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是的,他是我的先生,我很爱他。”
同样的话,她记得,她和贺延庭也说过——
因为,全世界,她是真的只爱顾景洲一人……
“哪怕他已经让其他女人怀孕了,你也义无反顾的爱他?你不说要和他离婚吗?乔锦安,你就那么卑微吗?你就那么犯贱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很贱?”季斯年心里聚集了一团火,忍无可忍的朝着她吼道。
乔锦安握着水杯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她深吸了一口气,“我犯贱也好,卑微也好,这都是我和顾景洲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们的爱情,与你无关,也与旁人无关,不需要任何人来指指点点。”
季斯年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眼眸是看不见底的黑,仿佛是第一次认清乔锦安。“好,好,好,你这个傻子,你就继续为那个男人傻下去吧,你吃了药,我立马走。”
他将手里的两片白色小药,残忍的塞进了女人的手心。
“这是补充营养的药吗?”乔锦安望着掌心里托着的药片,她不是学医的,不了解每种药的药性,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药片。
“恩。”季斯年闷闷的应了一声,视线不敢与她对视。
乔锦安并没有怀疑,喝了一口白开水,抬起手,将药品缓缓塞向嘴里。
正在这时,“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与其说是敲门,其实说是砸门更为贴切些。
“乔锦安!”属于顾景洲的声音,隔着门板,从公寓外传来。
乔锦安懵了,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
他怎么回来?顾景洲此时不应该在医院陪夏安然吗?
下一秒,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
大门从外面打开,男人高大英挺的身姿,矗立在大门口,一身的霸气和冷酷。
乔锦安双肩下意识的一颤,手里的白开水倏地砸在地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害怕这个男人——
“老婆,原来你还喊了客人来家里坐啊?”顾景洲踢开门,从外面阔步走进公寓内,第一时间换上了他平时在公寓穿的家居拖鞋,然后才缓缓走向乔锦安。
他就想做给季斯年那只苍蝇看,无论怎么样,他都是这个公寓的男主人,而季斯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客人。
乔锦安忐忑的和季斯年对视了一眼,“要不,你先回去吧?”
季斯年正要答应,顾景洲冷笑了一声,走过来,一只手臂强势的将乔锦安扣入怀里,以示男人的占有权。“老婆,没关系的,我妹夫他想留下来做客,吃个便饭也是可以的,只要他能厚脸皮的做电灯泡。”
话里话外,嘲讽味十足。
乔锦安挣了挣,然而腰上多出来的那只手,她越用力挣脱,男人抱的越紧。
季斯年冷漠的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在这个空间里,他一下子成了个多余的第三者。“顾总,你恐怕忘记了,我已经和令妹解除婚约了,你这声妹夫,我受不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