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积攒的银子给她买药,只怕她这条命也保不住。那时候姨娘,也只顾着自己失宠的悲伤,不曾关心过她的死活。
“我一向将你和知琴当做自己的姐妹一样,我所拥有的只有你们了。”谢欣姝死死地抓着她的手。
力道大得让知书眉头不由地拧了起来,她强忍着痛楚,说道:“我一定会帮姨娘您的,当时也是你救了我和知琴。”
谢欣姝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这才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夫人尝尝这鸡汤,据说是庄子上特地养的,平时只喂枸杞这些药材,最是补气滋养。”
云夕有些汗颜,这几日银丹不知从两个嬷嬷那边听了什么,整日要给她炖汤汤水水的。
她打开盖子,发现这鸡汤上半点的油都不见,被挑得干干净净的,整个鸡汤是十分好看的琥珀色,清澈见底。汤里放着鸡翅她身边的人都知道比起鸡腿,她更爱鸡翅。
云夕拿起汤勺,喝了一口,惊讶地挑眉——这鸡汤还真是出乎意料的美味。十分鲜美,感觉一整只乌鸡的精华都浓缩在这一盅汤里,半点都不油腻。而且鸡汤本身没有放多余的调味料,汤里却带着熬煮出来的淡淡甘甜。
她咬了了一口鸡翅,鸡肉入口即化,一点都不涩。
将一盅鸡汤喝完,云夕满意地放下白色的盅。
银丹见她胃口好,忍不住也笑了,“夫人既然喜欢的话,那就让底下的人多送一些乌鸡过来。”像这种用枸杞等补血药材喂养出来的乌鸡,在外面都能卖几十两银子。
云夕不由感慨,她的生活真的是越来越了。这样一只鸡,都抵得上普通农家一整年的花费。
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这是哪个庄子的管事送来的,赏一些银子给他。”
立秋虽然同云夕入府还不到一个月,可是对于云府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却如数家珍,“那管事叫郝眉,是总管贺山的侄女婿。”
“听说他取这名字是因为他刚出生,那双眉毛就比寻常孩子要粗得多了。”
银丹补充了一句,“不仅如此,我记得他眉毛下面还有一颗痣呢。”
“没有吧?我见到过他几次,没看到有痣啊。”
银丹咦了一声,“下午他过来送乌鸡的时候,我正好在厨房,同他打了个照面,我很确定我没眼花。”
云夕心中忽的一跳,回想起自己先前从公公那边出来的时候,也遇到过这郝眉,当时郝眉那一双浓眉的确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云夕也同样可以确定,当时的郝眉眉毛下的确没有痣。
可是银丹也不是会说谎的性子。只能说两个人说的都是真的,只怕是这郝眉平日故意遮掩住自己的痣,只是今日或许是疏忽了一下,这才忘记遮住那痣。
郝眉相貌平平,肯定不是为了好看才这么做的。
云夕心中一跳,一段记忆浮现出来。
在她嫁衣毁了以后,曾经询问过绣娘林菀相关的线索,当时林菀十分确定告诉她,其中拥有最大嫌疑的便是一个粗眉毛,而且眉毛下还有痣的男子。
郝眉,不会就是当时和林菀买下绣线的人吧?郝眉这个人和云夕根本不曾有过所谓的交集,平日基本都在庄子上,没有焦急,更没有所谓的仇怨。
除非他也是被人指使的。
贺山
云夕沉着脸,“这几日盯着贺山和郝眉两人,贺山很有可能便是破坏嫁衣的幕后黑手。”
当怀疑到贺山头上时,一些过往的蛛丝马迹就这样顺理成章地串成一条线。云夕想起了她第一次来云府时,曾经察觉到一股的恶意。当时附近的人的名字,都被墨烟给记了下来,其中就有贺山。
只不过贺山本身是云府的总管,一直表现出来都是对云穆忠心耿耿的样子,云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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