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看就是老实人,伶仃与九霄对视一眼,旋即起身,缓步朝那人走去。
九霄默默看了那人一眼,默默为他默哀。
伶仃煞有其事的福了个安,一双美目脉脉的看着书生,突然脚下不稳,一个酿跄摔倒在那书生怀里。
书生“腾”的一下涨红了脸,条件反射般身体紧贴着门缝,双手举过头顶尽量不碰着伶仃,颤声道“姑姑姑···姑娘,你你···你没事吧”。
“刚才我脚下生滑,多谢公子相助才不至于摔倒”伶仃装模作样的站起,手帕轻抹额头,做成一副劫后余生担心受怕的样子,柔声道“真是多谢公子了”。
木讷的书生脸涨的更红,他连连摇头才挤出两个字“不谢”。
他刚才明明什么都没做,不知那位姑娘为何会这么说。
所幸乘伶仃起身的空挡,他往外移了移与伶仃拉开些距离,才觉得能够呼吸。
伶仃朝他笑了一笑,也退开些,可她哪会这么容易的放过他,顺势走了几步,故技重施,又一次不留痕迹地摔倒。
不过这一次,书生倒是避的挺快。
伶仃大概也没料到,趴在地上愣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收起牙可怜巴巴的望着书生道“公子,我脚好像扭到了,你可以扶我去那边坐着吗”
。
“我···我吗”温润的眼睛里映着惶恐不安,竟是转头看了眼九霄。
“当当···当然是你了”,伶仃道。
书生咬咬牙,一脸生无可恋的样,终于撑着伶仃的手肘将她扶起。
从小他就被教导男女授受不亲,平时连其他女子的脸都不敢正视,更别说像现在这般亲近。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女子,而且身上总有些幽幽的香气传来,若有若无的。他不由好奇,女孩子身上总是这样香香的,连骨头摸上去都是软软的吗?
书生无边无际的想着,猛然回过神来羞愧不已,只觉的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百读了。自己怎么可以想这些东西,非礼勿念,非礼勿念,非礼勿念。
他
终于将伶仃扶到桌前坐下,松了一口气,急急得就想离开
伶仃却拉着他的衣袖不放了,笑眼盈盈道“小女子伶仃,敢问公子贵姓”
。
木讷的书生不敢看着伶仃,偏头道“举举···举手小事,岂敢留名”
。
“嗯”?伶仃不依不饶,认真的看着书生道“公子是不是看不起我”。
书生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小生,岂··岂敢”
“那你为什么连名字也不愿意告诉我”。
书生嗫嚅着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道“在···在下长风”。
伶仃道“哦,原来是长风啊,不过长风你是不是又口疾呀,怎么总是这这···这般说话”。
长风憨笑着点点头“我···我先走了”。
“走走··走什么呀,你住房得先教押金吧”伶仃继续舌头打结道。
“多少”
“一两”
“这···这么多”长风在袖子里摸了摸干瘪的钱袋,愁云惨淡。
“对,一两金子”。
“金子”长风瞪大了眼,面如菜色,他决计是没这么多钱了,看来今晚又是住不成客栈了。
伶仃一眼识透了他的心思,笑道“不过你刚才救了我,我不收你钱”。
“万万不可,其···其实我没做什么,又···又怎么能平白无故受的这些”。
乘长风低头的间隙,伶仃翻了个大白眼,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九霄一眼。
九霄一口喝完杯中的酒,把酒往桌上一掷,喝道“这钱本少爷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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