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小家伙几乎是用鼻子哼的。
“我要是坏蛋,你就是小坏蛋,坏蛋生小坏蛋,知道不?”
这对话,怎么听怎么弱智,他亦纳闷,自己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况且孩子才刚刚认识,并没有多长时间的相处,不肯喊他爸比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他觉得有些无力,想要营造一个家的氛围,这母子一大一小似乎总是喜欢给他拆台。
要知道,堂堂黑阎爵,如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他肯做这么大的牺牲?
“妈妈,坏蛋生的出好蛋对不?”小泽这句童真的话语,似是承认了父子之间的关系,只是他纳闷的是,爸比是坏蛋。
“呵呵,小泽是妈妈的宝贝蛋。”宠溺地捏捏小泽柔嫩的脸庞,静静地听着父子俩的对话,胸口有种暖流静静地流淌开来,尽管身子有种异样的不适感,但她亦觉得这一刻的安宁实属不易,今日的黑阎爵,的确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有时候,温柔比残忍更可怕,它会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闯入你的心灵,你不觉得痛,亦觉得很舒服,倘若它突然变质,将直直捅碎你的心灵,因为你措手不及。
……
车子稳稳停在半山腰,小泽嚷嚷要停下来尿尿,黑阎爵只下车,将随车携带的折叠桌椅铺在附近的一块平地上。
“我带他去吧,这里毕竟是山林,你在这等着就好。”
他的强势与霸道,尽管一方面会伤害到身边的人,但另一方面,却又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身边的人。
蔷薇没有反抗,反正因为身体的异样感觉,让她不想多走动,于是安静地点点头,任由黑阎爵一只手扛起小泽的腰,像拎小鸡仔一般将他带入附近的草丛里。
“喂,你这个坏蛋,放我下来啦,这样会让我很没面子耶!”
小家伙张牙舞爪,非常不满意自己被当成小鸡仔。
“闭嘴,小子,你腿短走路慢还敢嫌我,等下尿到裤子上别怪我。”黑阎爵冷冷的声音,听着却不让人觉得寒颤。
“别咒我,我才不会做这么丢脸的事呢!你抓着我好疼,轻点行不行,喂,你这样会弄乱的发型耶……”
“几寸毛啊,还发型不发型的,回去给你剃掉,小孩子要留小光头才可爱!”
“嗟!我是男生耶,可爱那是娘儿们的玩意!”
“唔,是谁教你这么粗鲁的词?”
“我师父呀,哼,我一会就去联系我师父,让你好看!”
“臭小子,皮痒了是不是,我说过,永远不准见你那狗屁师父!”
“哎呀,坏蛋大叔,你也很粗鲁的嘛……”
……
蔷薇微笑地看着这一大一小离开的背影,渐渐松了一口气下来,静静地听着山林间偶尔的鸟叫声,一股惬意的感觉浮上心头,是否……这就是她渴望的平静?
她不知道,黑阎爵的转变让她有些不安,想起在巴黎的时候,他曾那么温柔地微笑过,只是后来才明白,那根本就是他的伪装!他太过反复无常,喜怒无常,她不知道今天过后,他又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者说,今天根本就是一个阴谋?
恍惚间,她想得有些出神,渴望宁静,与害怕恐惧随时降临的感觉交替着,她不知道黑阎爵到底在演哪出戏,惊弓之鸟如她,就连他的温柔,亦是一种折磨。
“给!”
腾的,一杯还有着些微热气的牛奶咖啡,递到蔷薇的手里。
她抬眸,愣怔了一眼,不知道黑阎爵何时已经返回,走路永远都无声无息的,她刚刚想得太入神,所以没有注意到,有些尴尬地接过:“谢谢!”
四处张望了一眼,不见小家伙的身影,她紧张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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