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黑爷。”龅牙翻了个白眼,但嘴上依旧应和着。
两只烈火驮鹰飞行了快四个时辰,终于是在天近将黑之时到达了大荒的边缘。
再往前,即是一片黄沙的海洋。
傍晚的风袭卷着黄沙在半空中摇曳着。
黑子和方刚打着手势,两只烈火驮鹰缓缓降落在大荒边境。
“不行,风沙太大,容易迷了驮鹰的眼睛。天也黑了,再冒失向前,容易迷失方向。”方刚冷静地分析道。
“那干脆在这附近扎营,等风势弱一点再说吧!”零建议道。
大家都表示同意。
安营的地方是一处被风点,架起火把,大家从驮鹰背着的包袱里掏出储备的食物和水。
“黑子,你去把驮鹰喂了。”零边吃边吩咐道。
黑子倒也不气,走到零的身边俯下身子对着零的耳朵说道,“无忧。”
“算你狠。!”零把食物塞到嘴里,恶狠狠地瞪了下黑子,然后就老老实实去喂驮鹰了。
黑子坐下来边吃边笑。
“你对他说了什么,怎么这么乖的就去喂驮鹰了?”一旁的厚朴好奇地问道。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黑子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黑爷,这么有文化。”龅牙无意间听见就发挥起其拍马屁的功夫。
“吃你的。”黑子一瞪,龅牙立马闭嘴不言语了。
“原来你们之间还有小秘密,不过,你不说我就不问了,迟早会知道的。”厚朴并不追问,反倒是一副淡然的态度。
“你就不好奇吗?你求求我,说不定我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了。”黑子轻轻用肩头顶了下厚朴说道。
“我去看看零。”厚朴不理他,直接站起身来说道。
看厚朴竟然不理会自己直接走开了,黑子把目光转向了方刚,“嘿嘿,你想不想知道?”
方刚很是果断地回答道,“不想。”
黑子气极,“我说你们这帮人的好奇心都被狗吃了吗?没意思。”
黑子只好继续啃着自己手里的食物。
“还是和以前一样,你我轮流守夜。”方刚吃完东西后说道。
黑子因为刚才的事情也懒得理他,靠着斜坡就呼呼大睡起来。
起伏的沙丘,在拂晓前暗淡的天光中,显得宁静而典雅,深灰色柔和的沙丘映衬在浅灰色的天幕上,有着一种孤寂的美。
不一会儿,淡青色的雾霭在不经意中已渐渐从天边向沙海弥散开来,天地间像裂开一条大缝,地平线开始泛出一道淡红,即而转为浅玫瑰色,散射出些许光芒,微微向空中透射。
因为大荒视野开阔宽敞,地平线如半个圆弧尽收眼底不一会,远处沙漠起伏的边缘轮廓线,已被朝霞镶了一层金黄,在沙漠表层缓慢流动,清清的地气如纱一般,被风吹来吹去,像翻卷着的海浪,又升腾成雾气,向天地开合处拢去。
“风势较昨天稍小了些。”方刚伸出一只手在空气中探了探。
“等会我们控制驮鹰飞高一些,另外两只驮鹰要并排飞行。”方刚朝着一旁的黑子说道。
“并排飞?为什么?你是怕跟丢我了吗?你要是说一声我还是会等你的。“黑子有些挑衅地说道。
“大荒这种环境,驮鹰飞起来比较吃力。两只驮鹰并排飞行,相互利用翼尖部分产生的那一股上升的气流,能轻松些。”方刚解释道。
“是不是就跟大雁南飞,在空中形成的‘人字’一个道理。父亲说这是大雁的编队,相较于一盘散沙式的飞行,这样飞的更远更久。”零想起小时候在院子里看见空中的大雁时父亲对自己说的话。
方刚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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