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这一刻她才能深切的体会到了,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的悲壮。
那一个个长方形的木盒子里躺着与她血脉相连的至亲家人,如今他们都是毫无意识的冰冷尸身。她扯掉身上的披风,缓缓走下台阶,俯身行跪拜大礼,“不孝女幽凰,接父兄回家!”
身后一行人也都跪拜行礼,“恭迎,将军,少将军回府!”
一副副漆黑的棺椁,被抬进战府,他们个个神色凝重,却哀而不伤,悲痛下燃烧的是熊熊的复仇之火。
杜月颜看着并排放置的七副棺椁,泪水汹涌而出,即便是早就接受了他们的死,但是真正看到他们的尸首时她依旧悲痛的难以自抑。
“给我拿干净的布巾和热水来,就算是走也要让他们干干净净体面的走。”
杜月颜边说边亲手将棺椁打开。那些干涸的血迹,凹凸变形的战甲在无声的诉说着当时战况的惨烈。
战擎苍的胸口是一个血肉模糊的洞,那一看就是强大的灵力造成的贯穿致命伤。
看着丈夫依旧英武的脸,杜月颜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出来。“你说过打完这一丈你就卸甲归田,陪我泛舟江湖远离事非,怎么能就这么丢下我们孤儿寡母……”
她柔弱的身子滑落在棺椁边,苍白的脸上泪水决堤。悲痛的呼喊在大厅里回荡起让人心碎的悲凉。
“母亲……”幽凰正要上前安慰却被门厅外一道夸张的声音打断。
“嫂夫人节哀,当务之急是尽快商议将军下葬之事……”
幽凰冷冷转身,看到战卫国带着一帮战家旁系的人已经进了花厅。哼……来的倒是快!
“幽凰,谢过各位叔伯的热心,好意我心领了,父兄的身后事幽凰自会料理,不劳各位费心了!”
战幽凰一身银色鲛人战甲起身站在门前,神色漠然的看着门口各怀鬼胎的一众人。
战卫国愣了一下,“幽凰,你这就不对了,如今大哥和各位侄子都不在了,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操持得了这些事情呢?”
说完,抬脚又要往里面走,却不料被一只胳膊挡在了面前。
“我娘亲此刻正为父兄整理遗容,各位叔伯还是先在殿外吊唁的好!”幽凰一双漆黑的眼,冷冷的看着战卫国说。
“幽凰你这是什么意思?里面躺着的不光是你的父亲兄弟,嫂夫人的丈夫儿子,那也是我们的至亲之人,整理遗容这等事本就应该由宗族长辈来做,我怎么进不得了?”战卫国说的冠冕堂皇。
“就是……你一个丫头懂什么?”
“竟然阻拦我们?你眼中还有没有尊长?
几个一起的战家亲族也跟着责难道。
幽凰冷眼看着眼前一张张假仁假义的脸冷笑,“好,既然你们说与我父兄是至亲兄弟,是我战家宗师长辈?那幽凰便要问问诸位,当我父兄战死沙场时,你们在哪儿?我被太子冰河献祭时你们在哪儿?我孤儿寡母孤苦无依时你们又在哪儿?”
“这……”
“这……”
一干人被逼问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哑口无言。
“哼……我们孤立无援时你们个个当我们洪水猛兽避之不及,今日他们灵柩回城,你们有脸叫嚣着找上门来了!是觉得我战家这偌大家业剩下一门孤寡,想好趁机搜刮一下?还是觉得皇上会有封赏好顺势分一杯羹啊?”
幽凰清冷的一双眼看着他们,字字句句都犹如利剑毫不留情的划开了那最后一层遮羞布,让一干道貌岸然的宗亲的脸黑了又白却又无言以对。
“你……你一个姑娘家怎能如此不守妇道,对长辈出言不逊?我战家还轮不到你一个女人来说话!”战卫国恼羞成怒。
战幽凰冷笑“不守妇道?二爷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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