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回想起馆陶死去时的诡异模样,魏供奉浑身哆嗦,头也不敢抬地一一禀报:“就象……就象被邪魔摄去了魂魄!”
千落如遭雷轰,惊惶地扯扯尚星海的衣袖,“该不会是他每天用鲜血刻画符咒,损耗太多,所以无声无息地……”
尚星海安抚似的攥紧她的手,脸部表情缓缓放松,“怎么可能?馆陶是朱雀数一数二的大祭司,暂时没有了气息,说不定是像你说的那样,修炼到达臻境,白日飞升了……他们这些人少见多怪,用不着惊慌。”
说罢冷冷扫了周围一圈,视线最终定在额头冒汗的侍卫长身上,假如馆陶真是被人谋杀,他也逃不过责罚。
千寻回过神来,不待尚星海吩咐,沉声下令——
“把昨晚侍候过馆陶大祭司,还有进入过大祭司营帐的人,都看管起来,逐一审问。”
“是!”
“大祭司营帐中的东西,都不许搬动,找药倌来,看看是否有人下毒。”
“是!”
“另外……”他顿了顿,朝含桃挥手,“你领着红绫、紫绫几个,好好搜一搜御姬的营帐,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布置完这些,他转头看着尚星海。
他依旧拉着千落的手,故作轻松道:“本王有些公务处理,你乖乖回去洗浴,睡醒来的时候,本王就赏你一天时间,随心所欲做你喜欢的事。”
“随心所欲?”千落的漂亮凤眸大放异彩。
“嗯。”
“干什么都行?”
“干什么都行。”
千落欢呼雀跃,连声答应:“君无戏言,你可不许食言!”
尚星海宠腻地看着她:“本王怎会食言?不过,若本王回来的时候,发现你还在胡闹,这个承诺就取消。”
“一言为定!含桃含嫣红绫紫绫!”千落一口气喊出四大侍女的名字:“快快!回营帐,准备沐浴。”
众人齐声唱诺,嗓音清脆宛若黄莺出谷,彩云般簇拥着她消失在珠帘后。
尚星海目送她进了营帐,低喝道:“随本王去查看馆陶的营帐!”
千寻紧跟在大王身后,思量了很久,忐忑不安地问:“大王,真有凡人可以修炼得脱胎换骨,白日飞升?”
“这种鬼话你也信?馆陶十有八九是被人害死的,本王要查个明白。”
“可是御姬她……”
“御姬她是看多了玄幻,所以相信那些稀奇古怪的事。”
“玄幻?”
“这个东西,本王尚且不懂,你就更不会懂了。”
华丽丽滴营帐内,千落喝了含桃端上的安神茶,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穿着宽大舒适的丝袍,抱着偌大的软枕发呆。
“御姬一宿未眠,还不困吗?”
“不困。”
含桃悄悄揭开被喝空的茶盏,几片安神调息的橘梗,赫然混在梅瓣中。
“咳咳……”她朝含嫣打个眼色。
催眠阵法加大能量,又一束安神镇定的熏香被点燃。
“御姬……还不困吗?”
千落瞪着发亮的凤眸:“不困。”
“可是……御姬答应了大王,沐浴后就好好睡觉啊。”
千落沉默了足足一刻钟,骤然爆发,冲到青鳞鼎炉旁,拔起檀香扔出帘外,受不了地大声嚷嚷:“在尚星海心里,我是个累赘!在你们眼里,我也是笨蛋!馆陶是我的护持祭司,他死得莫名其妙,说明我的处境很糟!本御姬号称天下第一聪慧,这么简单的道理会不懂?他说鬼话欺骗我,你们也在我面前捣鬼!”
哗啦一声,茶盏跌落地下,她骤然拔高音量:“含桃,你在我的花茶里放了什么?苦兮兮跟黄连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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