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声地癫笑着,鲜血流进嘴里又腥又咸,但心里觉得无比的痛快。
在那三人走后,又来了几个工作人员,他们开始用皮带凶狠地毒打我,直到我被打的完全失去知觉昏过去才罢手。
几个小时后,我是被疼醒的。
再次醒来时,我头上的伤口已经经过了止血处理,而且被包扎好了,身上的一些比较严重的皮外伤竟然也得到了处理。看来,他们根本不想让我死。
我努力地坐起来,每动一下浑身上下都像散了架的疼,我感到肚子很饿。
正好看到门口放着一盘已经凉掉的米粥,我就从床上滚下来爬到门口。那粥冰冰凉凉的,我来不及用勺子,直接端起来一口气喝了个精光,这才感觉恢复了一点力气。
我靠在铁门上,又开始兴奋地回忆起之前的壮举。想着想着,我就虚弱地睡着了。
第二天天亮,又到了注射时间。一阵阵脚步声准时从走廊里响起。
我听到远处的几个房门依次被打开,就一咬牙清醒过来。我下定决心,等会他们进来我就给他们再来个故技重施。
我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到不妙。我现在全身上下都是伤,以这个状态很难再次挣脱他们的束缚。而且刚被我摆了一道,他们一定不会再粗心大意了。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束手就擒,既然江小幽能够活着逃出去,为什么我不能呢?
我把耳朵贴在地面上,仔细聆听着工作人员的到来。他们在每个房间停留的时间都只有两三分钟,很快就从我左侧隔壁的屋里出来了,下一个就到我了。
我立即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场恶战。
但是,脚步声却从我的房间经过,直接进入了右侧的房间。几分钟后,他们关上了右侧房间的门,渐渐走远了。
我疑惑地靠在门上,心想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给我注射毒药了,难道是把我忘了?
我努力地驱使着混乱的大脑想了很久,得到的最有可能的答案是,因为我有伤。这些药物可能会影响伤口愈合,所以在我伤没好之前他们会停止对我用药。
果不其然,再接下来的几天,那些人再没对我注射,倒是每天中午都有人准时为我的伤口换药。
我头上的伤是一条三厘米长的口子,身上也有多处擦伤,这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
我找到了希望。
停止注射后的第二天,我立即就轻松了许多。等到第三天,第四天,我感觉大脑变得清醒了,基本的思维和逻辑也缓慢恢复了,身体不再沉重,精神也不再萎靡,只觉得神清气爽。
同时,这也更让我体会到那些药物对身体的摧残有多严重。
清醒之后,我开始正视目前的状况。
屋子里没有镜子,我现在不知道自己被摧残成什么样了。我告诉自己,汪主任和那个秦涧已经疯了,他们要把我和其他的受害者永远困在这里,让我们一步步变成怪物。
我决不能让敌人得逞。
现在,我手上没有任何能够联络外界的工具。在我没有等到莫凡的时候,我绝不能疯掉。
我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每天正常吃饭,正常散步,回到屋子里就是睡觉。我要抓住这珍贵的时间好好调整自己,休养生息。我告诉自己,莫凡一定会来的,他肯定能够救我的。
然而,一周过去,两周过去
我头上的伤一天天的好起来,眼看着就要痊愈了,可莫凡还是没来。我每天都在屋里焦急的渡步,思考着莫凡的动向。
他是不是放弃了?他是不是也出事了?
一天早上,工作人员正在例行注射。几个工作人员从我的门口经过时,我听到了一段令我头皮发麻的对话:
“哎,听说四号房的家伙今早上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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