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滩沿儿路边的草丛中,小鸭再小水沟里跟着老母鸭游动着,那些小鸭子身上长着黄黄的细细的羽毛,唧唧叫着,不时的被河中的水草挂住,带着往前跑动着,挣脱了以后,在水面上扑打着稚嫩的翅膀,过来追赶老母鸭。天上的云彩在风中相互追逐着,漂浮着,蓝蓝的天上,不时的有水鹰轻飘飘的飞翔,歪着脑袋在探测着河中的小鱼,随时准备俯冲下来。茫茫的黄河滩里,一眼望不到头,即远处有模糊的渔船在河中行驶。黄河的北岸边,住着那些常年被河水淹没又回来,回来有淹没的人们。去年大汗,今天大涝,桀骜不驯的母亲河,就像一个精神不正常的老娘,时不时的折磨着自己的儿女们。两岸的人们,相互的猜疑着,排斥着,骚扰着,就是要从这块贫瘠而又富饶的土地上挣得一碗饭吃,直到今天,仍然是无休止的大作着文章。
顺着河北岸那条曲曲弯弯的小路,有两匹马再不紧不慢的跑动着,马上坐着张老三和他的队员,他们走到一个丁字路口,向北拐去,然后,一加马鞭,那马立刻加速往前跑去。这天路就是昨天晚上张本中和张老赖走进河滩,走向西天的路,这条路直通黄河滩里。那里是杀人的屠场,那里是劫匪的藏身处。张老三回头看了一眼茫茫的黄河滩,然后好不犹豫的向河西镇跑去。他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他一会儿向路边的草丛中瞄一眼,又时还朝腰间摸一下手枪。他想象着,这里的每一处都埋伏着枪手,不一定从哪个大树后头,那片庄稼地里,“砰”的一声射出一颗子弹,立刻送她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了。他这次去河西镇不是去找石榴续情的,他主要是做给他的人看的,他这是稳定军心的一招。他不能让他的人半道上都偷偷的跑了,坐着渡船,跑回和南沿儿去。没了兵,他这个匪首成了光杆司令,可以说,要不了几天,就那个韦大壮,就把他的脑袋挂在热闹的集镇上示众了。
来到河西小镇,他信马在小镇里溜达,老马识途,他的坐骑来过这里,记得来回的路,那马不用主人引领,就很自觉的向着石榴的客栈走去。来到客栈的门前,那马停住了,打了一个响鼻,等候着主人的指令。
路边的人都用惊奇的眼神看着张老三,还有的用手指指点点的,个个的表现都显得怪模怪样的,这让张老三心里有了疑问。他咋一抬头,发现路东有几个人在看墙上的告示。他策马走过去,到了跟前,发现是一张告示,告示上要缉拿的正是张老三。他吃了一惊,急忙往周围看了一眼,他担心周围有官差盯着,一旦发现可疑人等,立刻拿下。不过,他随即把情绪调整到冷静状态,若无其事的看了几眼,对身后的队员说;
“官府告示,捉拿张老三的。走吧。”
说罢,调转马头,向来路走去。
那个队员不认识字,听后大吃一惊,急忙看看周围,向腰间摸摸,随着张老三的马往回走。
两个人没敢往街道两边看,但是,他们的第三只眼睛却留意着两旁的动静,他们觉得所有的人都已经把他认出来了,都在想着怎样才能向官府举报,拿到赏银。他表面平静如水,内心如波涛翻滚。他本来想拐到石榴的客栈看看再走,这下他没敢停留,骑着马急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也担心突然间出现一群官府的人,手里拿着枪,没命的追赶他,向他不停得放枪。打不死他也得把他的马打死,打死里马,他就必死无疑了。
快走出小镇时,后头的小跟班儿头上出了一曾汗珠,本来天气已经变热,这时候,天上的太阳已经升得高高的,两旁的大树都长出了茂密的枝叶,喜鹊们早就再高空筑巢孵化了。再看张老三,头上也出了汗,他不知道官府已经对他开始缉拿,他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他想着无论怎样也会在让他们在这里过几天消停的日子,谁知道,祸事这就开始了。
后头的队员小声说:“三哥,好悬哪!差一点儿被人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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