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初瓷停下脚步,背对着他点了点头。
他又问:“你现在大半夜出去是要找他吗?”
闵初瓷微微偏头,视线落在地板砖上,沙发上的拾月只能看到她挺翘的鼻子和一点唇部。
她清冷的声音钻入他耳朵,“好好休息吧,你的时差还没倒过来。”
“啪”的一声,玄关处传来的响亮的关门声提醒着沙发上的男孩某人已经离去。
去找另外一个男人,一个忍心让自己的女人锒铛入狱而见死不救的冷血动物。
申拾月偏头看向窗外耀眼的星辰,自言自语的嗫嚅道:“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伤了你那么多次,你却还是要找他?”
闵初瓷兜兜转转找了好久才赶到承勘的顶楼公寓,尽管之前来过一次,但对于整个小区大的足以让人晕头转向,那些分叉延伸的石板路。
很快门被打开,承勘穿了一身蓝黑色的休闲家居服站在门口,嘴角噙着一抹悠然的笑,“再不进来就八点过一分了。”
闻言,她一步迈进房内,背后传来关门声。
闵初瓷站在玄关处,看着承勘径直走到客厅的沙发上拿了一袋东西又走过来将那袋东西往她怀里一塞。
“去洗澡。”
她低头看,袋子里装的是一套深蓝色的女士打底衣裤。
“你身上的和这一套不会是情侣款的吧?”摸了一下面料,她翻出打底衫的内里,上面的商标跟承勘身上的同款,“高寒穿的?”
“你话太多了。”承勘蹙眉,不耐烦的推着闵初瓷往浴室方向走。
“十分钟后我要在床上看到你,别想着在浴室磨磨蹭蹭。”语罢,“啪”的一声门被粗暴的关上。
既来之则安之,成人之间都会做的事再普通不过,她从没想过纠结什么。
浴室很宽敞,天花板上的半圆球吸顶灯灯光十分明亮,马赛克玻璃瓷砖,奢华高调的欧式风格。设备特别齐全。透明的全体淋浴房与浴池之间隔了一个浴柜,浴柜上放了一堆护肤品。
承堪还是那么追求精细,完美。
闵初瓷闲适的洗了一个澡,照镜子时心血来了承堪的香水。
那套打底衣裤穿在身上唯一的感觉就是很合身很舒服。
她走进卧室,承勘坐在床头吸烟,见她,便将烟头的火星摁灭丢进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
“过来躺下。”他拍了拍床铺,她淡然的走过去,他手一伸搂住她的细腰将她拉了下去,一个俯身她被他压在身下。
然后他皱起眉,“你故意的?”
闵初瓷闭着眼装作很入迷的嗅了嗅,“你不觉得很香吗?”
承勘伸手拍了拍她的脸,“把这味道洗了。”说完,起身拿了烟灰缸走了出去。
闵初瓷得意的笑笑,重新去洗了一遍澡。
回来时,承堪还站在阳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闵初瓷挑了挑眉,自顾自进了卧室躺下,翻过身背对着卧室门的方向,扯了被子盖在身上,然后闭眼假寐。
几分钟后背后那块地方一沉,随即一双大手环在她腰际,承勘将脸埋进她的颈窝,“睡吧。”
语罢,灯灭。
身后的人一直没有动作,闵初瓷倒有些想发笑。
难得他还有安分睡觉的时候,转念一想,她好像真的把他当成色情魔了。
不禁又是一笑。
承堪一直抱着她,她倒没了睡意。
她睁着眼茫然的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看着看着忽然四面白壁,一人流血的熟悉场面清洗浮现在脑海里,莫名的,竟闻到异常强烈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一种瞬间跌入深不见底的深渊之惧袭遍全身,寒到骨子里。身体一抖,身后的人左手握住她的肩头,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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