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你这个狗奴才,怎么连个老妈子都看不住,让人逃了?!!”
年妃寝宫内室里,刘姑姑一声大气都不敢出得跪着,抖如米筛,面色惶恐。
一副狗腿样,不停磕头求饶说着:“娘娘啊,那太监的老母我们是抓起来了,每日每夜看守着。”
磕头如鸡啄米:“本来那老婆子年纪就大了行动不变,根本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可是――。”
“可是什么,快些讲来!”年妃恶狠狠道,猛地一拍茶案,满头的金钗银簪乱晃,原本美丽的面容也变得阴深可怖。这死太监那晚撞见了我跟杨护卫的好事,不除掉这个眼中钉,后患无法估量。早知道就应该在金簪被偷那时就把这畜牲给处死!
“回娘娘,那日夜里忽然闯进来一个男人,蒙着脸,武功了不得,就把人救走了,我们也追不上,不知道把人带到哪去了。老奴我胸口都挨了他一拳呢,哎哟喂,都快去了我这半条老命。”刘姑姑声音涩哑难听,一手捂着胸口莫虚有的伤,一手往脸上抹着努力蘸出的几滴干瘪眼泪。
“还能有什么高人?”
“是,娘娘,却有此事,不敢欺瞒您,要不然我花钱请的几个壮汉怎么会守不住人。”
“罢了罢了,事到如今,只有找个机会把那死太监给做了!”
“可是,娘娘,最近这王子被调到皇帝身边做事去了,恐怕不是那么好容易下手啊。”刘姑姑又颤颤巍巍的说道。
哦?不在娴妃处,被调到皇帝身边去了?以为这样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弄死一个贱奴才从来都是我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能轻易做到的事。年妃冷笑。
原本想用他老母性命做威胁,一来不敢对外揭穿她和王侍卫的好事,二来好让这死太监为我做事,在娴妃身边做个眼线也好,可是却失了一计,没有料到他身后还有高人相助。
不过也罢,如今只有麻烦一点除掉他去了。
离茶案不远处一株娇艳欲滴的铁杆海棠开得红如鲜血,有雨欲来风满楼,海棠纤细的茎干撑不住花朵,一株血在风中摇晃开来,留下虚影,带着空气中冰冷的味道,耀眼却迷惑极了。
“太监,你过来。”王总管把正在御书房擦拭书阁的叫来。
“公公好。”
“你叫王子?”
“是。”
“王鱼?”
“是。”
“家中可有其他亲人?”
“唯有个老母在世。”
总感觉王总管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苏木木这时候只能装乖了,问一句便答一句。
静静打量着眼前这个太监,也不知皇帝为何寻遍六宫要找出这个太监。已经派人仔细查过背景:年仅十八出头,柳村一户种田人家出身,如今家里只剩下个老母,近来却不见了踪影。
“那日,在御花园,本公公已经是见过你了。”那日在御花园,年妃为什么要杀了这个太监,他已经猜到个大概了。只是不曾想到这年妃是越来越放肆了,倘若不是她父亲年将军手握大权,他可以当场把年妃拭杀!当今年轻的皇帝两面受敌,太上皇先逝给儿子留下一摊烂棋,年将军内地里的蓄兵谋反和西北一国的夺城略地,边疆战事已是不断,从看着龙莫离长大的王总管,看着这个少年似乎就在一夜之间从稚嫩的皇家公子变成心狠手辣的君主。
“那日多谢公公救命之恩,大恩无以为报。公公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必定赴汤蹈火!”苏木木对王总管心存敬畏,但更多的是感激。
“你只要好好伺候皇帝,可就算是报恩了,”王总管颔首,接着道:“待会皇上要过来,你只需把这里打扫干净即可。”
“悉听公公您吩咐。”苏木木道。
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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