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她就是没来由的讨厌陈小北。
苏沫捏紧手里的咖啡杯,从见第一面起,她就打定主意,能远离我就尽可能的远离陈小北,可是仿佛冥冥之中有一根名为“缘分”的线牢牢的牵着她俩。
屋内的气氛有短暂的沉默。
我眼神示意张大仁别出声,良久,苏沫开口了,她本来就是一个独立、坚强的女性,尤其在这段时间里,她拼命的吸取各种管理、经营方法,她就像一株小树苗,从最开始的脆弱、依仗别人生存,在短短的岁月中,拼命的汲取阳光、水分,成长为一颗强大、独立生存的青葱大树了。
可能是来自至亲的人的伤害让她短暂的陷入人生前二十几年那种彷徨无助的老样子里了,可是很快,苏沫就醒了:自己现在自食其力,有可靠的朋友。
她看看我和张大仁,神色莫名的温柔了,我一抖,苏沫你这么看我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看张大仁。,为什么还要那么懦弱呢?
他们毕竟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伤害我了。苏沫如是想到。
“其实上回我弟弟并没有病重。”良久,苏沫开口了,有点艰难,毕竟这是她的伤疤,就这么第一次赤裸裸的展露在别人面前。不过如果是对方的话,没关系的。
不知不觉间,小北和张大仁成了我最信任的朋友了呢。苏沫愉快的想。
我心里惊异,却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对面的张大仁倒是无愧于他的二货本质,直接表现为大涨的嘴巴。
太久的张嘴,我看到他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苏沫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里,没搭理他。
我看不下去了,嫌弃的戳戳张大仁:“嘿嘿,哥们儿,你口水。”
张大仁“啊”了一声,呆滞的看了看苏沫,发现苏沫并没有在意,才放心的闭上了嘴巴。
苏沫并没有注意到我跟张大仁之间的暗流汹涌,只是沉浸在回忆里:“你们别误会,我不是想骗你的钱,小北。”
我知道的,现在苏沫分红拿不少钱,却也没有结余,是她硬要还我。
我就安静的坐在那里 ,听着苏沫的讲述。
她从小生活在农村,父母没有念过什么书。苏沫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父母其实不是多么期盼自己的到来。因为自己不是一个男孩。
不被怀抱期望出生的孩子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她怕父母抛弃她,所以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开了家务,割猪草、喂猪食······做她一切能做到的。
在她有限的关于童年的记忆里,印象最深的就是挨打的母亲、暴躁的父亲,原因只有一个,她的妈妈生下一个女孩儿。
妈妈挨了打,就把气撒到她的身上。
苏沫上小学经常是带伤去的。
到她们村支教的老师很善良,知道她的情况以后,几乎是隔三差五的做家访。
因为老师的努力下,她父母好歹让她把书继续读完了。
记忆持续到小学,她的弟弟诞生了。
然后,苏沫的日子也就更不好过了,她的担子也更重了,不光是家务,还要照顾弟弟。
学校里也是经常迟到早退,时间长了,老师也无奈了,在山区的农村,这种情况太常见了,女孩儿就是即将泼出去的水,在家里没有任何地位可言。
苏沫很聪明,也很爱学习,可是架不住父母出去干活就把门锁上,不让她去上学,就这样,勉强念到初中,苏沫就辍学了。
苏沫的内心很悲哀,可她也很难说清楚这种悲哀从何而来。只是踏上了无数个同乡女孩子的路途,进城打工。
在外面的城市,苏沫除了偶尔想想那个不管是否有她的存在都不会有什么改变的“家”,大部分时候还是像一只刚出笼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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