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重重叹了口气：“不是老夫不肯告诉你们，只是事关重大，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我也不想让白夜本人知道，负担会太重。”

    吴象又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是啊，所以你没看我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你吗，因为在这期间，我们都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你想到的我都想到了，现在就你我二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钟馗也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我现在是该跟你说了，记得我跟你们说过，阎王化分三体，本体，恶体和元神兽吗？阎王三体，一而为三，三而为一，三体只要存其一，就会不断化生另外两体，而三体一旦相遇，就会再次融合，阎王复生，复生后再由阎王自由决定是否再进行分割，而当年被阎罗王打散的就是阎王本体，被囚禁的是阎王恶体，阎罗王也是一直找不到阎王元神兽。”

    吴象瞳孔收缩，手中的烟也掉到了地上：“你是说，白夜就是秦广王重新化生的本体？所以元神兽才会与他融合？”吴象揉着脑袋，思索片刻，立刻问道：“如果白夜和阎王恶体融合，白夜，还是白夜吗？”

    钟馗默然低头不语，思考片刻，说道：“说实在的，老夫并不知晓，阴天子死亡这事，我还没有遇到过，未来将会如何，根本无法可知。”

    “可是最有可能的，是白夜变成阴天子，白夜本身的灵智消失，是吗？”吴象斜眼看着钟馗，眼神满是质问。

    钟馗默然点头：“这是为了苍生，而且白夜也未必会消失，属于你们的记忆，也不会消散将来是白夜拥有了阴天子的神力，成为阴天子，还是昔日的阴天子吞噬了白夜的一切，犹未可知，但老夫知晓，如阴天的神力无法回归，将无人可以阻止阎罗王，天下，将永坠炼狱。”

    吴象看着眼前这个义正辞严的小女孩，虽然钟馗的话是那么大义凛然，但从陶棠的脸上展现出来，却是如此的违和，吴象戏谑一笑：“所以，这就是你蒙骗我们，而且不让白夜知晓真相，让他慷慨就义，去融合阴天子的借口？从所谓大义而言，我不能说你做的对或错，但你太狭隘了，是否去牺牲自己，是否选择被吞噬，这应当由白夜自己决定，而不是由你决定，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力，而白夜，也绝不会坐视天下苍生沦陷而不顾，万全之法，不是由所谓阴神决定，也不是由所谓智者排布，而是应由其自己决定。”

    钟馗愣愣地看着吴象，沉默良久，最后是朗声长笑，只可惜是陶棠那种引领般的笑声：“小子啊，好小子，你说的真是对，老夫老了，以自己的算计去控制他人，确实不是磊落之举，连番遭遇，让老夫忘了信任的感觉了，曾几何时，老夫也有这么几个兄弟，老夫选择相信白夜那个小子，何时告诉他，你来决定吧。”

    吴象灿然一笑：“你这老小子，终于是开窍了。”

    两人一通聊天，此时已经是天光大亮，吴象从陶棠的房间里出来，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却见隔壁的房间中，阮星澜正好出门，对着吴象温柔一笑。吴象突然感到十分局促：“啊，不是，那什么，我只是刚好有事问下陶棠而已。”

    阮星澜温柔一笑，只是淡淡地问了句：“要不要一起吃早餐？”

    酒店餐厅是那种常见的自助早餐，吴象和阮星澜面对那些冷冰冰的食物兴趣，就各选了一碗现煮现吃的馄饨，默默地吃着，吴象刚想开口，阮星澜就打断了他：“不用解释的，而且你如果要和小桃子有什么，早就有了，昨天孙哥走的时候那一通闹，就算我是傻子也该知道是小桃子出了什么事吧，何况我跟小桃子怎么说也睡了三年的上下铺，她变化了多少，我不是看不出来吧？”

    吴象将嘴里的馄饨咬下去，烫的直呼气，逗得阮星澜莞尔一笑，整个饭桌的气氛活跃了不少。吴象喝了一口可乐，才慢慢对阮星澜解释：“星澜，你不是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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