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柔弱如河柳的钱大双,实则坚韧如青藤,这不,不动声色之间就缠住了陈嘉木的脖子。
初见钱大双时,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陈嘉木也会将她当成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哥,毕竟在洛掌柜那种市桧老板面前,钱大双以青涩少年的身份与之周旋更为有利。
而现在,钱大双一介女流,当着文里正和文清源的面儿向自己要一个不情之请,明摆着就是想杀杀他的威风,他还不得不给这个面子,不然就显得他一个大男人太家子气了。
而且,几个回合之后,陈嘉木相信钱大双是个善于拿捏分寸的主儿。
“钱氏,我这遭过来就是代表知县大人巡查,你有话直说无妨!”
听到县丞陈嘉木如是说,钱大双不客气了,“县丞大人,有句老话说,吃一堑长一智,所以我就想看看那封举报信,虽然我认识不了多少字,但就是想看看。”
陈嘉木不傻,早已猜到那封举报信的来历,必定是文家屯子里的某个宵之辈所为,可事情已经是水落石出了,钱大双看看也无妨。
他轻嗯一声,大方地翻找出来,递给钱大双。
接下来,钱大双装作不太认识字的笨拙模样,扫了几遍,皱起了眉头,“瑞伯伯,你找找村志上阎玉堂写的那页悔过书。”
文瑞会意地嗳了一声,文清源凑过来,粗略地瞅了几行,一张俊脸满是沉沉郁郁的失望。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就算是不识字的人,也可以轻易地辨别出来,悔过书和举报信的笔迹出自同一人之手。
陈嘉木也想确定一下某个宵之辈到底是姓氏名谁,故意一问:“文兄,难道说是你的某个学生所为?那是谁家的不贤子孙啊?”
毫无疑问,举报信就是阎玉堂写的,虽然先前隐隐猜到了,但当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时,文清源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像是精心种植了一块菜畦,本以为一棵棵都是好苗苗,没想到真真儿有棵毛莠子。
名下出了这么一个品行不端的不贤学生,对文秀才而言就是一个抹不去的人生污点,他很没底气地嗯了一声,低得就似蚊子叫。
钱大双担心的是再一再二之后的再三再四,只要县丞陈嘉木记住阎玉堂这个名字以及他的笔迹,那就不会再三再四上当,那她就达到了目的,因此她适时出声补充。
“县丞大人,准确地说,那人就是我前婆婆的长孙阎玉堂,他也是年后这轮考试的参试童生。”
文瑞作为文家屯子的里正,适时地刷了一把存在感,“县丞大人,我这就把这事儿写入村志中。”
县丞陈嘉木看了几眼那页悔过书,脸色冷凝下来,“文里正,这样不妥当,阎玉堂不过就是一个无才无德的丑,成不了大气候,我的意思也不是姑息养奸,你就算是给我一个面子,这封信还是烧掉吧,第一封我已经烧掉了!”
陈嘉木的担心不无道理,如果这事儿写入村志,没准哪天就会抖落出来了。
知县大人如果知道了,肯定会质疑他的才能,因此他就想毁灭证据。
钱大
双目的达到,适时地打圆场,“瑞伯伯,有道是人难得志,县丞大人也不容易。”
就这样,文瑞拿来火折子,在灶膛里烧掉了这封举报信。
看着举报信烧成了灰,陈嘉木这才吩咐两个捕快出去给三匹驿马添足草料,这两个捕快即使揣着明白也会装糊涂,这桩事儿就此烂在了肚子里。
接下来的氛围就比较轻松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唠开了家常话。
没有多久,文六斤进来说饭菜弄好了,请陈嘉木三人过去用饭。
文瑞心里有数,一般人去镇上的饭馆吃饭,一顿饭也就是十文左右,只往左不往右,而如果在家里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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