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的听到主子如是点评,转头去看,只见树摇枝动,而人已经没了影儿。
他急匆匆遥遥一望,视野里仅留下银灰色一点,赶紧纵身一跃追过去,心里却炸了锅似的乱纷纷。
唉吆喂,主子你慢着点儿啊,的赶不上你,可怎么保护你的安危啊?
没怎么见主子修炼,他这轻功却怎么越来越好?
等等说钱大双又丑又不矜持?
主子这是生气了,可怎么透着一股子直冲云霄的醋劲儿?
还是,还是仅仅是本跟班的错觉?
鹏的屋子今天还没有烧炕,阎四豹趴在土炕的油布上,依旧可以感受到淡淡的土炕余温,整个人仿佛做梦似的。
钱大双将烧火棍拎回了东屋,心里莫名的一阵烦躁,就似一个旋风刮过,好像卷走了什么,“雪,你中午忘了给翠叶姐煮两颗鸡蛋。”
雪没想到钱大双会提起这个茬儿,“大嫂,翠叶姐半上午过来了一趟,我在炉子上给她煮了鸡蛋,你再上炕睡会儿吧!”
钱大双嗯着,却转身出屋,进了鹏的屋子,阎四豹立即爬起来,半跪着,低眉顺眼,“夫人,奴才的伤不碍事,鹏少爷擦过这次药酒后就不用再浪费药酒了。”
钱大双大大方方在炕沿边儿坐下,温声细气得与刚才挥着烧火棍时判若两人。
“阎四儿,虽然你自愿卖身为奴,但是咱们家穷得很,没有那个买奴才的闲钱,所以麻烦你收起来这副奴才相,也就是说,这层关系不要宣扬出去,不然传到我耳朵里,马上就把你卖到镇上的南风馆,”
钱大双是个聪明人,这样既给了阎四豹脸面,也可以防止屯子里某些赖皮的惦记,毕竟低调做人在哪儿都适用。
阎四豹脑子够用,马上改了半跪着的姿势,盘腿而坐,“大嫂,遇见你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钱大双心里一句话,遇见你真是本姑娘八辈子积攒下的晦气,“阎四儿,少扯这些没用的,你现在属于戒赌瘾观察期,如果你敢再赌一次,不论输赢,我都会把你卖到南风馆!”
阎四豹讪笑,“大嫂,我的卖身契在你和文里正手里,我就是磨坊里的毛驴,只能乖乖拉磨,大嫂,如果我攒够了五两银子还给你,你会把那两份卖身契给我吗?”
不得不说,阎四豹这脑子的确转得够快,钱大双冷哼了声,“等你用正当手段赚了五两银子再说!”
虽然是这么含糊不清的一句,阎四豹却已经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已经有了现阶段的奋斗目标,那就是尽快赚够五两银子。
眼见钱大双起身离开,阎四豹狗腿地讨好她身后跟着的雪,“雪,家里有什么脏活儿,累活儿,你尽管吩咐我!”
没等雪出声,钱大双说出了个脏活儿,“你休息一盏茶的时间后,把鸡肠子洗干净。”
钱大双刚踏出门槛,阎四豹的问题来了,“大嫂,我没洗过鸡肠子,你告诉我咋能洗干净。”
心里默默点了个赞,看来阎四豹的确有悔改之意,对她的话还是蛮上心的,这样想着,钱大双说了最简单的方法。
就是先粗略冲洗几遍鸡肠子,然后用剪刀剪开,放几把玉米面揉搓,冲洗,反复几次,直至没有异味为止。
其实用食盐也可以洗干净鸡肠子,但是这里的食盐与铁一样,都是官营专卖物资,价钱太贵了,能省则省。
黄昏时分,钱大双舒舒服服睡了个懒觉醒来后,没看见雪,却听到了堂屋的低语声
钱山抱怨阎四豹太没用了,快浪费了一担水,也没洗干净鸡肠子。
见阎四豹依旧在清洗,钱山又说如果阎四豹晚上想睡他那间屋里,那就在晚饭后生火烧炕。
阎四豹想着鹏直接将他带进了自己的屋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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