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钱山一想到是钱大双逼着自己上山砍柴,他就又多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如果钱大双,鹏和钱川都死了,那么家里就只剩下了一个柔弱的雪,没有了依恃的雪肯定不敢再对自己吆三喝四,只会唯命是从。
就此戛然而止,钱山不想再多想下去
关键时刻,鬼原主一叠声地叫嚷起来,“你个蠢货,钱山想害死你啊!”
“我特么的更蠢,我天天等着你死了,我正好返魂,我刚才就不应该提醒你躲开!”
“不对,我不蠢,如果你被钱山推进地窖里了,他肯定会掩埋住地窖,就算是我返魂了,也爬不出来啊,最后还是活活被闷死了。”
“你个蠢货,你赶紧撵走钱山,让他上街讨饭去!”
是的,在鬼原主嚷嚷出来第一嗓子时,钱大双就跨越到地窖的另一边,冷冷清清地怒视着钱山,换做是别人,她早就巴掌上脸了。
事实证明,钱山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无耻,他腿一软跪下了,还流泪了,谎话当真话的解释,“大姐,刚才不是我是娘,她说你身为长姐却让川下地窖,她让我推你下去。”
钱大双眸光透亮,绽放着钱山深觉陌生的冷锐,“钱山,你娘没说你身为哥哥却事事往后怂,你更该死吗?如果想靠科举出头,你就少给我搞这些有的没的,不然,你随时给老娘滚蛋!”
钱山顿时吓得磕头如草鸡啄米似的,他笃定钱大双这是鬼上身了!
这口气似极了他父亲钱大柱,可怎么又自称老娘呢?是父母亡魂一起上了身!
而此时此刻,钱大双心塞塞的,黯然一叹,大柱伯伯,兰娣阿姨,你们的儿子钱山就是个戏精男,讲真,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容忍他多久
一刻钟后,鹏和钱川一前一后爬出来了。
鹏背着篓子,钱川在后面托着篓子底部,两人都笑呵呵的,看上去更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亲兄弟。
二十来斤土豆,五六斤胡萝卜,五棵绿白菜!
看清了篓子里的所有,钱大双觉得可以用两个字形容,寒碜。
一家四口过年就吃这些?钱家只有这些吃的?
钱大双终是难以置信,“川,家里就没有余粮吗?”
钱川瞅一眼钱大双额头上的疮痂,心里一叹,大姐真的是撞坏脑袋了,“大姐,咱家的那几亩地一直都是二姥爷家种着,家里吃的粮食都是吃多少买多少,从来没有余粮。”
二姥爷?
钱大双费了点脑汁,捋出来二姥爷某人应该就是孙兰娣的叔叔,追问,“川,那二姥爷家是给地租还是给粮食?”
钱川了然句也解释不清,而且他不想让钱大双过于操劳,毕竟连父母都拿二姥爷孙二平没办法。
“大姐,咱们家啥也得不着,娘说自从姥爷姥姥死后就是二姥爷白种着咱家的田地,爹为了养家糊口,每年都出去做工挣钱。”
从钱川轻描淡写的语气里,钱大双轻易地捕捉到了极致的无奈和愤然。
家里没钱,食物也不多,自己还重病缠身,所以就绝望的一死了结,将食物留给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这是钱大双捋出来的钱大柱的真实心迹,她不得不承认他和孙兰娣都是善良的好人,但是,如果他们夫妻俩心思活络些,与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商量一下,肯定就不会走上那条死路。
这时,鬼原主娇懦的嗓音乍起,多了几分阴恻恻,“钱大柱和孙兰娣就是一对怂包窝囊废,被何细腰和孙二平骑在头上也不敢放个屁,他们只会窝里横,为了十两银子,就把我嫁给了三十多岁的阎屠夫,他们坏透了,我诅咒他们永远在十八层地狱里遭罪,永远不能投胎!”
听着鬼原主的这番狠话,钱大双顿悟,是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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