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笑嘻嘻的,手上托着一两纹银,诚意满满!
但楚千楼却连一眼也不瞧他,“不行,你等着金一戈的弟弟再送过来一些熏鸡架,那时你再尝鲜,记得把人带进来见我!”
然而事实是仅仅吃到嘴一块鸡叉骨的凌青,第二天就被楚千楼安排了远行的任务。
楚千楼不会想到钱大双是个女儿身
钱大双隐身暗处,等到凌青离开后,她才磨磨蹭蹭地走过来,佯装什么也没看见,询问鹏卖熏鸡架的经过。
鹏很有成就感地叙述一遍,将二百多铜板儿拿出来给了钱大双,后者应景地夸赞一番。
见篮子里各种好东西塞得满满当当,鹏一样样挪到了柳条篓子里,背在身上,不相信地一问:“大嫂,每颗美颜膏都卖到了五十文?”
钱大双边走边聊,没有提及翠红楼等等,仅仅说一位大主顾看上了美颜膏,最后提价到一百文收购,总共卖了二两银子,另外还有一两银子的预收订金,购买美颜膏的配料以及家里的用度花了将近一两银子。
鹏难以置信,“大嫂,你的意思是每颗美颜膏卖到了一百文?那个大主顾在哪儿?下次我去卖美颜膏,正好认识一下他,是和楚公子一样做大买卖的大人物?”
这个钱大双真没想到鹏这么感兴趣,她想委婉拒绝,“鹏,那个大主顾和我约好了,下次你还是卖熏鸡架吧!”
鹏不解,大嫂怎么不让自己认识一下那个慷慨大方的大主顾?
那个大主顾和大嫂约好了这话在鹏的脑子里转悠了一圈后,他笃定那个大主顾肯定也是如楚公子那般标致的人物,或许比楚公子更胜一筹,所以大嫂才不想让自己见。
心空里飘来一朵朵阴云,很快就连成了乌云压顶,鹏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的,真担心某天大嫂突然消失
本来养活他和雪就够累了,现在又多了钱山和钱川,而且他们兄弟俩还,年后这轮省府考试的盘缠费用就是一大笔银子,够屯子里普通人家娶一房媳妇了。
再加上欠里正家的那十一两银子,这样沉重的负担,就算是一个男人也觉得吃力,更何况是大嫂这样孱弱的女人。
鹏听屯子里的人议论,寡妇改嫁难如登天,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先偷汉子,然后和野汉子一起私奔。
所以,鹏担心自家这个会赚钱的大嫂某天直接跑路。
可他真说不出什么难听话,怪只怪大哥阎大豹空有那么好的功夫和打猎本事,怎么突然就没了?
见鹏郁郁寡欢,钱大双斟酌了片刻,简单说了实情,“鹏,你别乱想了,那个大主顾是翠红楼的鸨儿,而且她给美颜膏改了名儿,叫翠红膏。”
鹏听了这番话,心情不是用震惊这两个字可以形容出来的。
听屯子里的泼皮无赖说,那翠红楼的老板娘鸨儿可是个成了精的女人,对,就是个老妖精。
就算是阎王爷那种级别的从她面前走过,也能被她剥下来一层皮煮汤喝。
那么貌不惊人的大嫂怎么就做成了这笔大买卖?
这个念头冒出来,鹏却不想再深想下去,总之大嫂是个有能耐的,不管大嫂怎样做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钱大双依旧是平淡如水的语气,简洁无藻饰的话语,却字字直落鹏的心底,“翠红楼那种地方不适合你去,万一你学坏了,我对不起你大哥!”
话说开了后,气氛随之欢愉起来,走上返途不久,鹏看见一只土黄色的野兔从枯草从中蹦跳出来,孩子心兴起,欢呼着追起来。
钱大双挎着空篮子,望着那两个欢脱的影子,放慢了脚步,拿出来冷馒头和水,啃一口,喝一口。
最终鹏沮丧折回来,说自己差点就逮到了那只野兔,到嘴的兔子肉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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