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出来一陶罐香喷喷的猪油后,钱大双瞧着雪和鹏眼巴巴地盯着陶罐,眼馋得仿佛想趴过来喝几口猪油似的。
长身体的那种饥饿感,钱大双在前世也有体会,明明早饭和午饭吃得饱饱的,但是白天上课时依然会饿得肠胃噜噜叫。
她用奶奶给的零花钱买一包水果糖,上课躲着老师,下课躲着同学,悄咪咪地哄着炸毛的肠胃。
就是她那个慈爱有加的奶奶,让她深刻感受到自己是被关爱着的,就那样稀里糊涂长大了。
现在雪和鹏也渴望着被亲情关爱,那她这个大嫂愿意量力而行。
钱大双盛了一大粗瓷碗猪油渣,在里面撒了点儿盐和孜然,然后随意颠摇了几下,拈起一块送入嘴里,示意雪和鹏也抓着吃。
这两只馋猫赶紧凑过来吃起,猪油渣香酥可口,他们吃得一脸欢畅陶醉,根本没注意到钱大双仅仅吃了几块,就忙着将锅里的猪油渣捞到一个红瓦盆里,然后用另一个大点儿的红瓦盆和面。
大粗瓷碗很快就见底了,只剩下一汪油,如果不是怕被雪和钱大双嫌弃,鹏真想舔净了碗底,所以呢,他到堂屋翻出来半块窝窝头,蘸着碗底的猪油,大吃大嚼起来。
他刚吃完,就听到外面乍起老母鸡咕呾似的一嗓子,“大豹女人,你个不要脸的货,给我滚出来!”
雪一听,马上在炕头缩成了一团,颤颤巍巍的,说话时连牙齿都打架了,“大嫂是柳金娥那个泼妇,你赶紧让鹏插堂屋门。”
鹏忍不住开腔,“雪,你有点出息好吗?大嫂,你别出去,我身上有功夫,这就去撵走柳泼妇!”
看着鹏出了屋,钱大双连和面的双手都来不及清洗,拎起了案板上那把明晃晃的菜刀,声音冷得没有温度,“雪,如果柳金娥一直纠缠不休,你就悄悄去请里正瑞伯伯过来主持公道。”
雪惊骇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心里被炸得一片狼藉,唉呀妈呀,大嫂她拎大菜刀啦,她拎着大哥常常用来剖割猎物的大菜刀出去助阵啦!
钱大双不是娇懦得见了老鼠也会被吓哭吗?这是谁说的造谣话?
荆门外,除了柳金娥,还有不少钱大双看着眼生的男男女女。
鹏手里拎着的气死风灯散发出昏黄的幽光,衬得这些人影影绰绰的,如居心叵测的鬼魅成群结队。
虽然气愤,但钱大双理智还在,将菜刀掩在袖子里,望着亲手掐死了原主的柳金娥,声音冷而平静,“柳氏,我已经与阎家没有任何关系,我家不欢迎你!”
柳金娥心里染了醋酸味儿的嫉妒泛滥横流,这个钱大双脸上带了妆看着确实挺俊俏的,可卸了妆简直就是个丑八怪,尤其是那块胎记难看死了,就她这样的货色,这么快就勾搭上野汉子了,还一勾搭就是两个,那两个男人眼瞎透了吗?
这个不是重点,她来这一遭的重点目的是捞好处!
自家老干婆在钱大双这儿没有捞到好处,她在饭桌上可没少牵枝带叶儿地挖苦,现在轮到她出马了,她自信不会空手而归。
先礼后兵!
这是儿子阎玉堂教她的,先试试能不能用礼数逼迫钱大双就范!
想到这儿,柳金娥往钱大双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大豹家的,我先给你脸,不说破你的丑事,不过条件就是你把所有首饰都送给我当封口费。”
儿子阎玉堂说了,钱大双的那些首饰卖掉应该足够他年后应试的费用,实在不够的话再从钱大双身上抠,毕竟钱大双做了那丑事就不占理。
这一大片人,就柳金娥自个儿说话,虽然声音很低,但不是聋子都能听得见,钱大双暗暗冷笑,柳金娥对那些首饰真是一往情深,不拿到手不甘心哪!
鹏听说过柳金娥的泼妇名,但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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