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玉堂俊秀的脸红了一下,但是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他不甘心放手,点点头。
文瑞拈起了那支金步摇,在指间转了一下,阎玉堂不明所以,而一旁的一个汉子嚷开了,“钱大双!上面刻着钱大双的名字!”
另一个汉子也凑过去,“真的喂,我认识的字不多,但是这三个字我认识,阎家可真没羞没臊!”
阎玉堂当然也看清了,随即猜测钱大双手里应该有镇上首饰店的底票,所以他无话可说。
钱大双心里失笑,这阎大豹也算是个粗中有细的主儿,怎么就成大龄剩男了?
柳金娥后怕之余另类窃喜着,幸亏她没有拿到镇上的典当铺,不然就惹上官司了。
见钱大双将首饰收到她的荷囊里,归榆花凑过来,就是理所当然的语气,“大双,这都是我儿大豹置办的,理应由我这个当家人收藏,等到分家时还是你们大房的。”
她心里却是这样想的,老娘把这些好东西换成银子吃喝了,贴补给三房了,你还能一巴掌掇死了老娘?
公婆在世不分家,钱大双前世在农村由奶奶抚养长大,晓得这条古训,那么这样她还真没法反驳归榆花。
这时,鬼原主凝眉瞪着归榆花,娇懦恨声嘟囔着,“不要脸的吝啬鬼,阎大豹根本就不跟你一个锅吃饭,那十两聘礼银子还是跟瑞伯伯借的呢!”
归榆花这是有多么不慈祥,有多么为老不尊?
反正连鬼都看不下眼了!
如此,钱大双眸光一转,稍稍演绎了一下,“娘,这些东西可以让你收藏,不过我记得大豹还有笔外债,就是我的聘礼,你先拿十两银子给我,我帮大豹还给瑞伯伯!”
众所周知,既然没分家,那么儿子娶媳妇的聘礼自然应该是公婆出。
文瑞等人兴致勃勃地瞧着归榆花还有何话说,他们都清楚阎家在阎大豹娶妻这件大事儿,连一个铜板也没有拿出来,连办喜宴的钱都是阎大豹自己出的,而村人的份子钱却都进了归榆花的手里。
不过,大家都低估了归榆花的厚颜无耻,她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阎大豹那个不孝顺的,挨千刀的,他在成亲前就没孝敬过我这个老娘银子,我凭什么替他还外债?”
这时,鬼原主又苦大仇深地瞪着归榆花,不等她嘟囔出声,文瑞疾言厉色,“归榆花,脸是个好东西,拜托你留着点儿,你的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哪个没花过阎大豹的钱?你心里能不能有点逼数?”
说完,文瑞起身离开,那几个汉子冷冷笑着跟在后面,钱大双也跟出去了。
堂屋里随之宽敞起来,这一大清早白忙活了一场?
老阎家的老老好不甘心呐!
院里,文瑞指挥人往牛车上搬桌椅,钱大双眸光流转,略哑的嗓子含糖度不低,“娘,我不吃早饭了,这就出去找点干野菜,中午我回娘家吃饭,你不用给我留饭。”
文瑞看着进了南屋的钱大双,冷冰冰扫了归榆花一眼,意思就是这么年轻却这么贤惠的长媳,你打着灯笼也难找得到啊,还不好好惜福?
归榆花只能应景地答应了一声,想着等到文瑞这帮人离开后再吃早饭,不然万一他们坐下来不走,阎家这一大家子就要有几个喝不饱了。
至于钱大双,归榆花压根就没打算给她留一口饭,别说饭了,连热水也没有一口,不仅如此,归榆花还不死心地惦记着怎样才能从她身上捞点好处。
钱大双在南屋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背着柳条篓子出来了,路过厨房时,她有意屏住了气,免得闻见了厨房飘出来的味道。
走出阎家院门后,她毫不费劲儿地看见鬼原主按着胸口狂呕着,呕出来迷蒙的雾气鬼原主反应这么强烈,难道原主娘家早饭不是干野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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