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个里正处理屯里事务讲究和为贵,现在只想尽快息事宁人,也就是想让这婆媳两个在钱大双面前服个软,认个错。
听文瑞这样一说,归榆花讪笑着往一旁挪了挪,她心里巴不得把三个孙女嫁出去,把她们的聘礼给孙子攒起来,她偶尔花点也宽裕。
柳金娥却像打了鸡血似的,老母鸡嗓子陡然一扯,搬出来强硬后台,“文里正,年后的大考,我儿阎玉堂已经报名了,文秀才说了我儿是咱们文家屯子最优秀的童生,最有希望考中秀才!”
值得一提的是,柳金娥将“我儿”,“阎玉堂”,“秀才”等字眼儿咬得挺重。
与此同时,归榆花拔了拔脖子,挺了挺腰,仿佛生怕别人看不见她似的,那神情仿佛在说,老娘可是屯子里最优童生的奶奶,你等还不速速巴结?
里正文瑞心里冷嗤了声,就算是又怎样,童生参加省学政主持的考试,只有考中的才算是秀才,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拿出来嘚瑟,除了这见识短浅的柳金娥也是没谁了,吝啬鬼归榆花也没个做长辈的样。
这时,文瑞身后的一个汉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一字字如风中沙粒击打在柳金娥的脸上。
“三豹家的,你嘚瑟个屁,屯子里这批报名的童生中还有我侄子呢,他才十二了,比你儿子还一岁呢,还有大双的两个弟弟也一样,文秀才不过是随便夸了一句,不等于你儿子就能考中啊!”
文家屯子里文姓一族家境宽裕的不少,因此私塾z文姓童生居多,在这儿,凡是欲考秀才的读书人都被敬称为童生,这些,钱大双还不太了解。
不过听到原主的一对双胞胎弟弟也报名了,她甚是欣慰,这就证明钱家还不是那种一贫如洗的人家那为什么钱家要把十五岁的女儿许配给三十多岁的阎大豹?
这时,又一个汉子无视变颜变色的阎家婆媳,继续补刀,“大豹的媳妇儿刚进阎家,你们就合伙欺侮,大豹哪儿对不住阎家?你们这样黑了心肝肺是要遭报应的,阎玉堂是吧?报应肯定就落在他身上了,怕是五六十岁也中不了秀才。”
除了里正文瑞和钱大双,其他人都爆笑起来,阎家婆媳窘得脸红脖子粗,面面相觑后悔追着钱大双不放,后悔触犯了众怒,肠子都悔青了。
又有人饶有兴致地出言奚落
“心肝肺黑透了,还懂害臊啊,我家那只老母鸡不下蛋,只抱窝,那脸啊红紫红紫的,跟这婆媳俩一个样,明天就宰了吃肉,叫上大豹喝几杯。”
“是啊,大豹是条汉子,可怎么就入了阎家的户?可惜了!家里的子还没中秀才,就摆起了官家夫人的架子,可笑死了。”
这些男人嘴皮子上的战斗力满满的,钱大双听得认真,悄然抓住了一个重点,阎大豹只是入了阎家的户籍。
这就意味着他不是归榆花的亲生儿子!
所以答案出来了,阎二豹和阎三豹都有儿女了,归榆花这才给老大不的阎大豹娶妻。
所以,以归榆花为首的阎家人想弄死原主卖尸首。
可是钱大双又不能细问什么,魂穿这种不可思议的事儿,她一个唯物主义无神论者也莫名其妙,要是说话露出了破绽,只会招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阎大豹入了阎家的户籍
其实这是里正文瑞心里的一个痛点,总觉得对不起阎大豹。
看着归榆花和柳金娥一步步往阎家院子里挪去,看着钱大双一声不吭的凄楚模样儿,文瑞内疚更甚其实这仅仅是表象而已,钱大双的内心结实着呢!
文瑞语气柔和,“大双,你的婚事不要怪你父母,他们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最起码大豹是个实诚汉子,不会让你过苦日子。”
钱大双心里疑惑更重,钱家人将女儿嫁给一个老男人是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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