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今日只是事发突然,那些人又都是些普通百姓,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宁霜幽幽地说着,见沈诺轩如此紧张自己,甚是高兴,可却觉得沈诺轩有些担心过头。
“阿宁,有些事,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了。答应我,以后发生什么事,别急着出头,站在我的身边,我自会处理好一切,我说过,会护着你的。”
“七哥,你护着我的时候已经够多了,倘若我真的要和你并肩而立,不可能永远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弱女子。七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成长,我不可能永远躲在你的羽翼下生存,若有一天你恰好不在我身边,我得留着性命,等着和你重聚。”宁霜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沈诺轩,目光灼灼而坚定。
“今日那一幕,并非事发突然,也并非一场意外,阿宁,朝中有人不想我顺利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务,三个月的期限一过,即便是水患已除,也是无用。”沈诺轩言简意赅地说着,他知道,以宁霜的聪慧,定能明白。
宁霜蓦地睁大了眼睛,似乎难以置信,脑海中闪过上午的那一幕幕情节,随即恍然大悟。沈诺轩到底是东湘国的皇子,他的话比以往派来治水的普通官员要管用地多,百姓们先是好好听着,直到后来……
对了,煽动!宁霜忽然明白,为什么百姓们的情绪前后会有那么大的反差,那是因为一直有人把百姓们的思维往不利的方向上引导。河堤上的百姓有许多,可真正说话的却没几个人,不管沈诺轩说什么,总有那么几个人站出来与他唱反调,针对他的话,把其他人的思维导向不利的一面。
比如,沈诺轩说朝廷已经将沧州刺史秦大人治罪,是为了给沧州百姓一个交代,却有人反对说人跑了,治罪也没有用。
比如,沈诺轩说朝廷已经派人下发了赈灾银两,而自己也将和沧州百姓同吃同住直到水患消除,可却有人说家没了人死了要钱也没用。
比如,沈诺轩说让河水改道,重建河堤,能够一劳永逸地消除水患是事实,却有人站出来说不把百姓的身家性命放在眼里。
再比如……
一幕幕情景在宁霜的脑海中闪过,那几个不断煽动百姓负面情绪的人,就是别人派在这里的奸细,他们明着代表百姓的利益,处处说出了百姓们的苦楚,可是真正做的却是阻挠沈诺轩顺利解除水患,让百姓们受更多的苦。
看到宁霜恍然大悟的神情,沈诺轩便知道,宁霜定然是明白了。
“会是谁?沈奕清?还是沈星彦?亦或是,沈傲祺?朝中人脉复杂,七哥,你心中可有何计较?”宁霜兀自猜测着有能力做这些事的人。
“朝中最忌惮我的人是四皇兄。”沈诺轩并不多说什么,只是表面上看,的确是沈星彦对他态度最不好。
“祺王生母齐淑妃,出身并不高贵,皆因陪着皇上年代日久劳苦功高才升到这个位份,祺王本身并无大的本事;清王母妃静贵妃,皇后之下万人之上,静贵妃的徐家和皇后娘娘的蒋家也是旗鼓相当,从表面上看,太子之位,最有可能在清王和彦王两人中产生;至于凝妃娘娘和沈煜尘,一个在后宫与世无争,一个前朝潇洒不羁,没有任何阻碍,所以彦王觉得,唯一的威胁,就是你?”宁霜分析道。
“不错,按道理说,四皇兄是当之无愧的太子人选,他是嫡子,文治武功也样样出色,并不辜负一个储君的身份,可六皇兄生母最为受宠,自小教养皆承袭父皇,在父皇心里,自然是偏向六皇兄的。我虽生母早逝且地位卑微,但也正因为如此,自幼在军中历练,以致在军中地位日盛,父皇虽然没有明确地给我兵权,却让我在军中拥有了地位和人脉。上次在碧云峰初遇你的那次,便是出征归来,四皇兄想趁机铲除我,并造成我战场受伤重伤不愈的假象。”沈诺轩也说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