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鹰望着坐在车子内,一言不发但全身都表现的很紧张的安幼舒,不由得有点失望。
这几天的相处,她似乎慢慢地放下了防备,可是安国奎的一个电话,却又让她回到了最初。
青鹰突然有点怨恨起安国奎了。
“那个找你们麻烦的人叫什么?”青鹰忍不住了,于是开口先问幼舒。
幼舒低着头,没回话,青鹰看着她这小心翼翼又十分犹豫的样子,心里很不爽,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刚要点,但又想到幼舒闻不惯烟味,于是又收了回去。
“安安,说话。”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还应不应该麻烦你。虽然,你瞒着我给我们家送钱,但是我依旧心里很清楚,我是知道的。就因为这样,我才想,我该不该再麻烦你。你为我们家做的事情应该够多了。”幼舒声音弱弱的,但又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坚定不移。
青鹰听到她的话,知道她心里还是对他有抵触的,毕竟,他给于的好,她接受起来,没那么容易。
“你们家现在有难处,我帮一把,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安安,我是你的男人。”
这句话,青鹰刻意加重了音调。
幼舒抬头,看向他。
青鹰的眸,一向深邃,这一次,亦不例外。他高深莫测的,但眼底,却很清明。
像是一潭深泉,偏偏,水如此清澈明亮。
幼舒苦笑一声,道:“但是我怕这样下去,我自己都找不准自己的位置了。”
刚刚还想着翻身农奴把歌唱,如果,这一次,再麻烦他,说不定,她真的最后的自尊都找不回来了。
她还怎么想离开他的身边,怎么干干净净的抬头挺胸做人?
幼舒心里很纠结,所以才犹豫。
“安安,到底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不想跟我开口?”
“我……”她说不出口。幼舒摇着头,将脸低下。
青鹰是一个大老粗,他不太懂幼舒的小女生心理。
只是一想到之前她打电话时,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音调,还有她的那些话,他也跟着很心疼。
他们家对她一向不好他知道,但毕竟是她们家,所以他才会每周寄去生活费,但是这一次,没想到,安佑璟又犯了赌瘾。
看样子,这一次,他得跟手下人打个招呼,以后叫安佑璟的,一律不准出入任何赌场。
“安安,这件事,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查到的,你懂?”
幼舒想了一下,然后抬头,那双灵动的眸,却有些灰暗:“如果,你帮我解决了这件事,是不是,我欠你的,就更多了。“
“你不欠我钱。”安安,你欠的,是心。
昏暗的地牢,到处都可以嗅到一股铁锈跟发霉的味道,影影绰绰之中,还有几只黑影跑来跑去,听着吱吱的声音,虽然细微,但不难判断,这里,有老鼠。
咚。
在寂静又肮脏的地牢中,这一声清脆的开门声,宛若最美的音阶。
躺在地上已三天三夜的男人费劲巴拉的睁开眼睛,努力地想要看站在门口的人。
黑衣黑墨镜,还有左边脸颊上不深也不浅的一条小疤,果不其然,是青鹰。
地上的男人身子打了个抖索,虽然这几天日日对他用刑,但本能的求生欲望,在关键时刻,发挥的淋漓尽致。
汪星似是一只流浪狗一样的姿势爬向青鹰,而当他来到青鹰的脚边时,他怔了一下,抬头,往上面看,见青鹰的身边不知道何时多出一个女人,她有点眼熟啊……不过,她长的很清秀,但表情很惊恐,似乎从来都没见过这么阴暗的地方。
但男人还没看几秒,忽然只觉得手臂上一阵刺痛,骨骼破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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