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这一点心意。照顾好那两位,可不要让她们知道是我有意放走的梅祖芳。要不然,她们就不会对我这样顺服了,我可不想为她们大费心思。”
梁芸奇道:“为何对她们这样好?”
周雪桐笑一笑,神秘地道:“她们两位可是道大菜,当然先要好好养着。”
“大菜?你这是打得什么促狭比方……想吃了人了你?”梁芸玩笑道。
周雪桐笑一笑,转而道:“不说了,我得去找一找梅祖芳。”
梁芸抬眼向四周望一望,一片寂然,只闻秋虫的鸣叫声,便皱眉道:“你孤身一人的,又往哪儿找去?”
“我知道松柏年人在何处,远远地去听一听,也好探听到什么。正是孤身一人才好,闹大了动静,反而打草惊蛇。”
梁芸想了想,素来知道她的本事,然而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你千万要小心!”
“知道了。”周雪桐说完,便向前迈了几步,拔地而起,跃上了围墙,再一跃便消失不见。梁芸叹了一声,自去唤来侍女,好生照顾童、程二人。
周雪桐一夜之间,几乎将整个正阳县城翻个遍,五煞便似地遁了一般,一点声息也无。太阳已是高照,晴空万里,她的心情却愈加阴霾一片,纵然是她这般人物,亦是心内发慌,生怕就此一着,失了五煞的行踪,之后就是满盘皆输了!
劳碌一夜,她已觉得累了,却仍然不死心,想要再找找看。徘徊在街道上,留心听自己能听到的所有讯息,但有一丝觉得熟悉的声音,便捡出来细细留神。忽而,极近的地方,传来一个万分熟悉的声音,还直呼她的名字:“周雪桐?”她转头一看,正是梁薇。
梁薇盯着她,满面冷笑,想还真是冤家路窄。只见她明艳的脸上一层薄汗,隐着焦急与怒气,真好似一枝开在清晨阳光下,沾着露水,花刺毕现的玫瑰花。虽然明艳可爱,却浑身散发着“我可不好招惹”的讯息。
梁薇想到昨夜被她奚落,连忙在心里寻思言语,要狠狠地讥讽她几句。然而她话还未出口,周雪桐便道:“你怎么披头散发的?”
梁薇没想到她会这说这句,摸摸自己垂在胸口的长发,心头怔怔地。她一早醒来,苏赋云已然离开,她又不会绾发髻,失落之下便就散着,被周雪桐这话问得自乱阵脚,不知该如何骂她了。半晌,理一理头发,冷冷一笑说:“显摆我头发漂亮啊!”
“那也要绾起来。”
“为什么非要绾起来,童千姿就从来不绾的。”
周雪桐道:“童千姿自小没有生活在汉地,可以不必绾,但你是汉人女子,这般披头散发,不合礼法的。”
梁薇大为惊奇,口内“啧啧”有声,说:“周雪桐,真是天大奇闻,你居然还知道合乎礼法!似你这般,绾着漂亮整齐的发髻,策划一个大阴谋,逼自己的爷爷教自己功夫,那就合乎礼法了?”
周雪桐笑一笑道:“说不过你,你自己的头发,爱怎么样,怎么样。”
“绾个头发有什么要紧?我不就明白,为什么非要绾起来。”
周雪桐歪头一想,认真地道:“大约是女子头发披散的样子太过娇媚,不能随便给人看,唯有自己夫君能看。”
梁薇嬉笑道:“那你看到我的娇媚样子了,我就非君不嫁了?”
周雪桐听到“非君不嫁”四字,心头一愣,狠盯她一眼。想了想,她又怎么可能知道这其中典故,自觉无趣,便笑一笑。梁薇见她不还嘴了,打了空拳一般,没着没落地,撇一撇嘴又厉声质问:“童千姿她们两个呢?”
“中毒了,我给她们找了个地方,正休养呢。”
梁薇连忙道:“我就知道跟着你不会有好事,你害得她们吧!”
“不是我。昨夜我们本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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